很明显的暗示。
宁策眯起了眼睛。
他抓住了身上那只顺着衣领往下探的手,语调一转,态度也变得纵容了些许:“洗过澡了吗?”
秦奂正在专心致志吃他的耳垂,闻言,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含糊的笑音:“……当然。”
知道今晚大概率要“侍寝”,他怎么可能没有提前准备。
“洗了就好。”宁策说。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秦奂已经俯下身,把人打横抱起,边亲昵地拥吻,边带上了床。
情至深处,秦奂从他身上起来一些,刚要伸手解他衬衣扣,却让身下的人握住了手腕。
“怎么了?”他强撑着为数不多的耐心,故作温顺地问。
宁策靠在洁白的枕巾上,发丝散乱,眯着眼睛,看了他片刻。
半晌,勾在男人肩颈上的胳膊骤然发力,上下位置倒转。
秦奂一时不察,直接让他掀了下去,神情错愕地睁大了眼。
他漂亮的金主撑在他上方,温柔可人地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现在,滚去睡觉。”他说。语调意味深长,“我不跟肾虚的人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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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
秦奂想了一夜,到底要不要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跟他的宁老师证明一下,不要随便说男人肾虚这个道理。
逗猫
虽然说最后还是没睡到,那天晚上之后,两人间的关系好像跨过了一个档口,又恢复了正常状态。
金主和小情人的正常状态。
白天在片场互相当做不认识,晚上回酒店一关房门,立刻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秦奂白天见了他都燥得慌,到了该宣泄的地方自然不会余力,宁策扯着他的项圈喊不住,次数一多也不跟他客气,该抓的抓该咬的咬,完全不管第二天早上起来,秦奂的肩颈有多五颜六色异彩纷呈。
剧组的化妆师头一回给他上遮瑕的时候,眼睛都盯直了。
但她不敢说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奂跟他们宁导的关系有多暧昧,放着平时讲戏那种勾勾缠缠的氛围不提,组里有人下班出去吃夜宵的时候,还撞见过秦奂把宁策抱在车前盖上亲。
真的是那种一手搂腰,一手按头,半强制性的亲法。
撞破了这等娱乐圈秘辛的工作人员当时都惊呆了,一时没想起要跑。
还在原地怔愣的时候,就看到正对着他的秦奂忽然从美人项颈处抬起头,眼神锋锐如刀,直直地往这边扫射过来。
像极了进食被打扰的狼犬,眼底凶光隐隐,几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碎对方的喉咙。
工作人员被慑得向后一退,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吓得拔腿就跑。
诸如此类的桃色绯闻还有不少。
在两人不知道的时候,宁策宁大导包了只年下小狼狗的新闻早就自个长了翅膀,迅速飞遍了整个不大的剧组圈子,并隐隐有向外扩大的趋势。
只是没人敢在宁策面前提这事,连带着在组里的时候,两人的直线距离一旦靠近五米,周围众人就开始自发装聋作哑,眼睛瞟天瞟地绝不落在不该落的位置,自我管理意识极强。
笑话,八卦哪有饭碗要紧。宁策包个十个八个小情人的,也不能给他们拿来当饭吃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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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化妆师盯着他脖子看的时间太长,低头翻剧本的秦奂有所察觉,抬眼瞥了镜子一眼。
“不要紧。”他随意说,收回目光,又翻了一页台词。
化妆师捏着遮瑕瓶,给他喷也不是,不喷也不是。最后晃了晃瓶身,尽可能委婉地道:“秦老师下次注意点吧,你的皮肤比较白……容易留印子。”
秦奂听了,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家里养的猫不太听话。”他笑了笑,“你涂厚一点吧,麻烦了。”
什么体型的猫,能挠成这样。
化妆师不敢深想,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耳聋目瞎,刷刷两下给他盖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