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饶是如此,大清在对噶尔丹上,也没讨到多大便宜。
否则,怎会让噶尔丹率兵打到赤峰口来了。
要知道,这赤峰口,可是漠西蒙古入关的最后一道屏障。
噶尔丹只需再进一步,大清的江山便该易主了。
双方胶着形式,可想而知。
如此微妙时期,噶尔丹把自己的哈敦派到大清来给太后祝寿,必是有所图谋。
容温不动声色的多瞧了噶尔丹哈敦两眼,又问二公主,“我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公主思索片刻,干练总结道,“扯皮。毕竟那三位哈敦之间,除去国仇家恨,还掺杂儿女情长,真是比唱戏还热闹。”
容温闻言,好气又好笑,轻拧了二公主一把,“说正事呢,你正经些。”
“我很正经啊。”二公主委屈噘嘴,“你看呀,噶尔丹凶恶,先是抢了侄儿策妄阿拉布坦的汗位女人;后又偷袭,打得漠北喀尔喀落花流水。逼得这两方人马走投无路,狼狈依附大清。这两方的哈敦,见了噶尔丹的哈敦,可不跟见了仇人一样。”
“姐姐你是没见着,方才外边通传噶尔丹哈敦觐见,那两方的哈敦立时站了起来,上去便要动手,结果……”
二公主咽咽嗓子,心有余悸的模样,“结果还是噶尔丹的哈敦更凶,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打二,甩了那两位哈敦一人一个巴掌,后来才被宫女拉开。”
“然后殿内便静了下来,一没听见皇玛嬷训斥她们无礼,二没听见娘娘们打圆场。姐姐,你说为什么呀?”
“……”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噶尔丹哈敦身份敏感,又来意不明。在皇上未表态之前,对她是既不能轻易得罪,也不可出言结交。
太后避事怕事,后妃明哲保身。
所以,倒不如沉默是金来得稳妥。
至于其他的,涉及朝政问题的,噶尔丹的图谋之类,容温也不清楚了……
先前太皇太后曾在乾清宫外甬道立下‘后宫不得干政’的碑文。不仅后妃,公主也照样不得干政,身边的人根本不敢把政事往公主们的耳朵里传。
容温之所以比二公主懂得多一点,是因为她被指婚和亲科尔沁后,宫中按例曾派过一位通达的老嬷嬷,就大清与蒙古的各方联系,给她讲古谈今。
毕竟是和亲公主,总不能懵懵懂懂,连基本的利弊都理不清。
不过,那位嬷嬷讲的消息有限,且多是围绕容温要和亲的科尔沁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