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灿常常会给小秋意夹菜,小秋意则会常常给几乎不怎么吃饭地致灿夹菜。姜鲜不敢抬头看冰释,不自觉地一直扒饭吃,偶尔再偷偷地戳鱼。
等到饭吃完时,炎帝老爷子与赤松子将那婚礼的细节商量了已经七七八八,兵分两路,赤松子与致灿回昆仑山处理男方的事物,其他人处理女方这边的。
炎帝老爷子为人向来低调,并没有请其他人来,只是准备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一顿。因此,女方家里的事物便简单了许多。即便是这简单的事物,也足够姜鲜等人忙活,将家中挂满了红色的绸子,就像是一道道红色的彩虹,需要大伙儿挥汗如雨后才出现。特别是姜家大小姐的闺房,有很多讲究,姜鲜不太懂,但在媒婆女娲娘娘的指点下,姜鲜也忙得很瞎,只用了耳朵。
大姐的婚礼很快便来临了,三姐妹经过猜拳决定谁来做伴娘,二姐输了,所以二姐做了大姐的伴娘,换上了一身吉祥如意的衣裳。
三姐妹坐在大姐喜庆的闺房中,看着媒婆女娲娘娘慢慢地给大姐梳妆打扮,一点一点,大姐渐渐变成新娘子的模样。新娘子打扮的大姐,对着铜镜,幸福地笑着,就连一向忧虑多情的三姐也将幸福染上了眉眼。
待到窗外的鞭炮声响起,是大姐夫来迎亲了。
三姐妹双手一叉腰,横成一排,拦住狭窄的房门,那就是女版的门神,不让大姐夫破门。
大姐夫的伴郎致灿,尽职地递出红包,顺道牺牲了一丁点美色,也就是,被三姐妹七手八脚地挤到到墙壁上,差点破了相。
乘三姐妹抢红包的功夫,大姐夫一个侧身,滑进了房间,一把横抱起大姐闯出了房间,轻轻地放入花轿子中。待到三姐妹追出去时,已经晚了。大姐夫纵身一跃,跳上一条红色的鲤鱼,朝三姐妹挥手离开,作为伴娘的二姐和媒婆女娲娘娘直直追了出去。
见着远去的花轿,渐渐变弱的唢呐声,炎帝老爷子人到伤心时,便独自进了储藏室,数药材。这样数数看看,待到炎帝老爷子再出来时,便又会乐呵呵地上山下海寻找药材。
姜鲜记得上次陪老爷子去寻找长在悬崖峭壁上的雪莲时,趴在高海拔的雪山上,手指被冻得不能灵活弯曲,抬头望望被云遮住的山顶。姜鲜不禁心生抱怨,攀岩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挂在陡直的峭壁上,不能上也不能下的悲哀。
想到这里,再看看远处,大姐夫的迎亲队伍已经消失在地平线,姜鲜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靠在冰释肩膀上嚎啕大哭,偷偷将方才从大姐床上拿起的那颗红枣放入口中。
见姜鲜嚎得太轰动,冰释拍拍姜鲜的背,“姜鲜,你愿意嫁给我吗?”
姜鲜不嚎了,变成咳嗽起来,是被红枣核给呛到了。
冰释见姜鲜咳个不停,调笑道,“你这是受宠若惊?”
姜鲜翻翻白眼,顺了气息,“才不是,小女子这是将计就计。”
冰释嬉笑着,对着姜鲜抱拳,“那在下便与炎帝去探讨探讨婚礼这一计。”
姜鲜甩甩手,“好啊。”
偌大的大厅,只剩下冰释,姜鲜和三姐三人,看着越是喜庆的大厅,越是想念大姐。
呆在家中,徒添烦劳,姜鲜露出十颗牙齿的笑容,“嘿嘿嘿嘿嘿,一起去大姐夫家凑凑热闹,怎么样?”
姜鲜风风火火的性子,话一说完,便拉着三姐与冰释一同去了大姐夫家。
喜宴很热闹,在大厅中央,曼妙的仙女们翩翩起舞,丝竹管弦之声沁人心脾。
天帝坐在最前面,坐北朝南,身边坐着几位妻子,左边是羲和娘娘,羲和娘娘的左边则坐着娥皇娘娘,天帝的右边是常羲娘娘。大姐夫与大姐一同坐在左边的桌子,邀请来的客人围着四方的大厅坐下,面前摆放着琼浆玉露,仙果糕点。
姜鲜三人探探头,正巧寻了个空桌子坐下。三姐随意地四处望望,眼神没有焦点,视线转了一圈之后,没有见着心中惦记的人儿,失落地低下头来。
姜鲜瞅瞅三姐,回眸一笑百媚生,啧啧啧,这杀伤力,不知多少仙家会失魂落魄一段时间。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跳舞的仙女们随着音乐的尾音飞出大厅。
三姐优雅起身,“抱歉,坐了晴暖大哥的位子。”
晴暖温文尔雅,“无妨,姜瑶客气了,晴暖换去与华饶一桌即可。”
三姐用衣袖遮住微微上扬的嘴角,缓缓坐下。
姜鲜单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客客气气的两人,不禁感叹,以这两人温温吞吞的性子,这感情要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呢?
文艺青年的梦幻爱恋,是美男与美人的童话国度,而这两人不正是美男与美女,姜鲜真心祝福两人。正如童话中的落难公主们,美貌是成为女主的必要条件,若不是最美的公主,大概会养成刁蛮,嫉妒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