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回味过来。
什么叫“永远不要让妈妈受半点委屈”?
难道她的永远不应该和沈确绑在一起吗?
为什么他要这样叮嘱儿子?
直到第三天开庭,夏幼凝才在法院外见到沈确。
她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从她收到那个戒指的时候,她就没有见到了。
她等了很久,就在她几乎把指甲掐进肉里的时候,她终于看到车门开了。
沈确在警察的拥簇下,走下了那辆警车。
他像一根被折断扔进泥潭的玉竹,虽然满身罪名,后背却挺得笔直,清冷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平静又坚定。
沈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往这边瞥了一眼。
“沈……”
夏幼凝刚张开嘴,就看到沈确扭过了头。
她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异样的感觉一直缠着她到开庭,就在这个时候,她感到有人在望向这个方向。
抬眼看过去,是沈行云。
沈行云的目光像一条毒蛇,充满了嘲讽和冷笑,正看着夏幼凝。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夏幼凝却明白他话语中的含义。
他在看他们的热闹。
他看起来甚至自信满满,像是要让沈确坠入万丈深渊之中。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夏幼凝几乎连眼睛都不想眨一下,就这么煎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审判终于开始了。
沈确的状态,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一些。
她艰难地从沈确身上移开视线,试图让自己变得冷漠一些,坚强一些。
她知道自己如果哭哭啼啼地面对沈确,只会让自己的证词看起来更不可信。
她按照之前律师所教的,平静地向法官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并对于之前那封假遗书的事情做了说明。
“我的妈妈确实曾经留下了这封遗书。”
“遗书是你妈妈亲自交到你手上的吗?”
“是,我亲眼看见的。”
“请看这枚戒指,你确认是你妈妈遇害时遗失的吗?”
“是的,她出事的那天戒指就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