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每个人都有秘密,您也有,可我却不想知道您的秘密。您也高抬贵手,让我守住最后这点秘密···”“剩下的,瑾玉可以全部都奉给先生。”面前人眸光炽热不曾有一瞬闪烁,她声音带着几分赴死的决绝之意。赴死?慕玄云不由蹙起眉。真是更好奇了。她死也要守住的最后的秘密?紧紧按在玉扳指上,他面上没有波澜,心中却涌动着巨大情绪,在他耳边咆哮,教唆他。他想让面前的人吐出最后的话语!她就不能拒绝!拿定主意,他视线缓缓落在她脖颈,纤细洁白,仿佛一掐便能轻松折断···察觉慕玄云眼中几分癫狂的杀意,阮瑾玉汗毛竖立一刹那。她咽下一口口水,不敢再去激怒他,放柔了声音“求您了。”女人细软轻柔的声音钻进耳朵,在他心脏上一攥。一如她温泉犹豫片刻,阮瑾玉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慕玄云将她带出了营帐,二人去了马厩。得知慕玄云要用马,负责马厩的小兵报给了赵彦,营帐中,赵彦正冷脸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宁,地上的人面色也极差劲,眉头深皱险些连到一块去了。“先生要用马那便让他去用。”小兵的话跑了出去,赵彦转身瞧见地上跪着的人,沉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成我与先生定都不会亏待你。”小宁咬咬牙,以赵彦的为人处事,怎么会把他的生死放在自己的利益之上?如今既已入局,他反悔恐怕今后在军营中更少不了欺压折辱。“属下知道了。”“嗯,那你现在跟过去看看,有没有那能帮上先生的地方。”小宁双拳紧握,出了营帐。事已至此他便只剩下得了先生欢心这一条路。他踏步往马厩走去,到了跟前却是不见那先生,问小卒说,在他回来之前,先生就同书童将马牵出去了。山中的夜里自是比军营要凉的多,三月里的春寒还是冻得人发颤,阮瑾玉被慕玄云揽在怀中,此时身上的汗也被山风吹干,没了黏腻感。她尽力将身子往前趴,伏在马背上,恐一身的汗味惹慕玄云嫌弃,每每如此慕玄云便要抽出一只手将她拉回来。驾马到了山道间慕玄云停了,二人下马步行。“先生,我们要去哪儿?”阮瑾玉语气中不免有些担忧。周围唯有窸窸窣窣的草声,漆黑一片。二人刚吵完架,阮瑾玉想到之前的争吵,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话音刚落,慕玄云顿了步伐,从袖口中拿出一根黑色布条,抬眸注视着她。阮瑾玉心中咯噔一下。她抿紧唇。虽然阁中都言慕玄云不会武功,却不知是真是假,若是一会真的交手,也许她还有几分胜算。他金色的面具在皎皎月光下粼粼闪光,唇边微扬,抬手将黑布覆在阮瑾玉戒备的双眸上。“一会就到了。”阮瑾玉绷着身子,慕玄云牵起她微攥的手,稍稍用力才拉动阮瑾玉随他走。“我既然说了不会拿你性命,便是不会,你可放心。”放心?半个时辰前阮瑾玉可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那抹一闪而过的杀意,叫她如何放心!她暂时没了视觉,便警惕地将浑身的其他感觉调动起来,耳侧不时有柔和的山风,脚下的路坑洼不平碎石硌脚,那只被拉起来的手正握在一个温暖宽大的手掌里,引着她步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