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抬眸,恰好撞进陆渊漆黑的眼底。
“没有。”池景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后退一步,拉开安全距离,回答说,“我就是怕给你带来困扰。”
顿了下,他又说:“陆先生,你的身体经过这段日子的调理也好些了,我明天就回去吧。”
陆渊不说话,池景看过去:“陆先生?”
陆渊抬手按住太阳穴,很难受的样子,他低声说:“头疼。”
池景能嗅到陆渊身上的酒气,不是太重,他扶着陆渊在沙发上坐下,管家很快把醒酒汤端了过来。
陆渊喝完了,池景问他要不要喝粥。
陆渊说不用,他头部微微后仰,抵在沙发上,声音沙哑疲惫:“你去休息吧,我缓一会儿。”
静了片刻,身后传来脚步声,然后陆渊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按在太阳穴上,力道不轻不重的按摩,很舒服。
池景边按边问:“喝了多少?”
陆渊说:“怕你担心,喝的不多,能躲就躲了。”
池景知道这种场合,哪里是想躲就能躲的,但还是为陆渊的这话感到心里柔软。
之后两人都没说话,池景用专业的手法给陆渊按摩头部,他按得认真,没有注意到陆渊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们的位置恰好随着电视机,透过漆黑的屏幕,能够隐约看到两人的身影。
陆渊看了很久很久,酒精使他精神亢奋,连带着心中的情意也无限放大,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握住了池景的右手。
池景似乎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陆渊很快回神,放开池景,起身道:“不早了,休息吧。”
“好。”池景点点头,“实在不舒服就叫我。”
“好。”陆渊道,“晚安。”
直到回到房间,池景的手背上好像仍残留着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陆渊的掌心干燥,温热,覆在手背上,却像是烙铁一样滚烫。
池景用冷水冲洗,那种感觉仍挥之不去。他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一切如常,除了耳朵有些红。
他垂眸用力的搓了两下手背,直到那残留的感觉消散了,才开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