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之外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医馆内爷孙二人的注意。
在仙儿的扶持下,老者缓步走出医馆,瞥见门外的景象,面色一沉,却未言语半句。
仙儿的神情则转为冷肃。
那肥胖的公子见老人与仙儿走出,目光在仙儿身上一扫,冷笑一声:“速将那女子捉拿,送至我家,那老家伙,直接关入大牢,他不是扬言要给本公子开颅吗?到大牢里,给我好好‘招待’!”
胖公子前有一名身穿绯衣的官员,看似官阶不低,谄笑应道:“杨公子放心,下官必为您办妥此事。”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将人拿下!”
四周的衙役不敢怠慢,纷纷拔刀欲将三人拿下。
朱瞻墉冷哼一声,自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那是镇抚司的令牌,大明朝所有官员见此令牌皆需退避。
当初老爷子将锦衣卫交付他掌管时,此令牌亦一同交予朱瞻墉。
朱瞻墉亮出令牌,冷声道:“你们真要抓我们?”
衙役们一愣,望着朱瞻墉手中的令牌,不明其意。
那官员见状,倒吸一口冷气:“镇抚司!住手!都给我住手!”
原本蠢蠢欲动的衙役纷纷停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那杨公子闻言一愣,随即怒声道:“为何住手,张元,你什么意思?”
张元哪有心思理会杨公子,镇抚司直隶于天子,其派出之人皆为钦差,得罪这样的人物,岂非找死?
张元不敢怠慢,忙上前向朱瞻墉拱手道:“下官,沧州同知张元,见过钦差大人!”
朱瞻墉冷笑:“沧州同知,你还算是朝廷官员啊,我还以为你已成了哪家公子的随从了。”
张元额上渗出微汗,恭敬道:“这位杨瑞公子,乃是沧州知州杨钧大人的公子,钦差大人,想来你们之间有些误会。”
朱瞻墉看向杨瑞,冷笑:“知州公子啊,我还以为是皇上呢。这沧州,他说就是王法,这话他也敢说出口?”
张元顿时背脊发凉。
他虽不知朱瞻墉在镇抚司中的身份,但无论对方是谁,拿出镇抚司令牌之时,代表的就是天子。
杨瑞此言已犯上作乱,又当着镇抚司的人说,原本的小事已升级为严重问题。
张元明白,此刻若不做些什么,他日后恐怕也难安生,立刻下令:“去,将杨瑞拿下,先囚入大牢,等候发落。”
张元此言令众人一怔,那知州公子……众衙役犹豫,这沧州杨钧不是什么善茬,得罪了他的人下场都不好,让他们拿下杨瑞,若出事,谁担得起?
杨瑞更是怒火中烧:“张元,你敢拿我,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朱瞻墉见状,冷笑:“区区知州公子,竟如此嚣张,你们沧州看来问题不小啊!看来得调锦衣卫过来查一查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愣住。
调动锦衣卫,此人居然能调动锦衣卫。
此时,周围衙役都反应过来。
这杨瑞公子,竟招惹了锦衣卫,众衙役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