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一声令下,五千名龙骑军立即行动,李恪策马向前,包围了营地内的几千士兵。黑漆漆的枪口整齐地对准了这些兵卒,引得一阵骚动。
众人面色骤变,惊恐万分,有的人吓得直接扑通跪在地上。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混乱。
朱瞻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大声喝道:“全部给我跪下!抗令者,杀无赦!”瞬间,数千士兵毫不犹豫地齐刷刷跪倒在地,唯有朱瞻塙一人还站立未跪,因为他还未意识到眼前的形势。
朱瞻塙满脸困惑,心想自己辛辛苦苦集结起来的几千人,竟然这么不堪一击,仅仅因为一声呵斥就全跪下了。当他发现朱瞻墉正盯着自己时,他顿时打了个激灵,急忙想要跟着跪下,但已来不及。
朱瞻墉调侃般地道:“嘿,原来是你这个三叔家的二小子啊,你不是去安阳封藩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朱瞻塙听见朱瞻墉的声音便知事情败露,眼珠子一转,立刻装出一脸悲苦:“越王殿下,您来的真是时候啊,这些人要造反哪!
真的,我是被他们绑架来的,我在去安阳的路上就被他们劫持了,当我得知他们要造反时,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奈身陷囹圄,无法及时报信。
如果不是越王殿下您及时赶来,恐怕我就要被他们裹挟着一起造反了。”
朱瞻墉饶有兴趣地看着朱瞻塙,问:“造反啊?这么说来,你可是吃了不少苦头。那么,能否告诉我,究竟是谁要造反,目的是什么呢?”
朱瞻塙毫不犹豫地指向常青:“是他!他要造反,至于目的,肯定是为了报复。他们常家自从靖难之后就衰落了,心里肯定憋着一口气,所以才会选择造反。”
常青听了这番话,气得全身颤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但他为了家人的安全,只能选择默不作声。
此时,大营外面走进来十几个身穿铠甲的人,显然在城防营里都有些地位。他们进来后立刻单膝下跪,恭敬地朝朱瞻墉喊道:“末将等参见越王殿下!”
朱瞻墉瞥了他们一眼,下巴微抬,语气略带寒意地问道:“告诉本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城防营真的要造反吗?”
“殿下,非我等意愿要造反,实乃安阳王将我们的家眷抓走,以此胁迫常统领及我等造反。末将等人并无丝毫造反之意。”一名将领低头回答。
“那为何不第一时间上报朝廷?”朱瞻墉质问道。
城防营的一众将领低头不语,一直沉默的常青开口道:“末将让他们暂且忍耐,我们先摸清对方底细。如果事情难以挽回,在关键时刻再予以反击,彻底粉碎安阳王的阴谋。所有责任,末将一人承担。”
朱瞻墉微微点头,视线落在朱瞻塙身上,淡笑着问道:“安阳王,这事儿跟你所描述的情况似乎不太一样啊。”
朱瞻塙忙不迭地叫屈:“越王,你要相信我啊,他们这是在诬陷我,我何时绑架过他们的家属啊?这分明是在栽赃陷害我,是他们在造反而嫁祸于我。越王,我们是一家人啊,你怎么能只凭外人几句话,就对我产生怀疑呢!”
朱瞻墉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点头道:“嗯,你说得对,我们才是一家人,怎么能轻易相信外人的话呢?堂堂郡王怎会有造反的道理呢。”
常青和城防营的一众将领听到朱瞻墉这样说,脸色顿时大变。朱瞻塙心中暗喜,虽然不明白朱瞻墉为何偏向自己说话,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连连点头附和道:“没错,这是我们老朱家的江山,我有何理由反叛自己的家人呢!越王英明!”
朱瞻墉却并未理睬他,自顾自地说:“不过李峻李大人说你在造反,并已经向朝廷上书请罪了。这就有点儿让人费解了。”
朱瞻塙一听,心神巨震,脱口而出:“什么!不可能,他不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