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衙役离开后,王诏望着朱瞻墉开口:“殿下,这事儿……”
朱瞻墉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你以为我的东西这么容易被人夺走?”
“云兴!”
“在!”
“拿我的腰牌去调集一万龙骑军进京!”
“遵命!”
王诏吓得面如土色:“殿下,这可千万使不得……这可是犯大忌啊,包围兵部可是滔天大罪,就算您是王爷,一旦触及此事,也将面临大祸,朝中百官定会群起问责殿下的,就算……皇上恐怕也保不住您啊!”
朱瞻墉冷冷一笑:“你觉得我是傻瓜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包围兵部了?你拟一道奏折,交到皇宫里,就说京城出现乱兵滋事,抢走了工部的仓库,本王领军前往平息乱局!”
王诏顿时愣住。
“啊,可是对方有兵部的文书啊!”
“兵部的文书在哪里?”
王诏手上捏着那份文书,递给了朱瞻墉。那是刚才那个衙役首领给他的。
“就这个?”
朱瞻墉不屑地瞥了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毫不犹豫地点燃了那份文书。
“殿下……这,这……”
王诏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应对。他觉得这位越王殿下简直胆大包天,竟然敢把兵部文书都给烧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对方都已经明目张胆地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你还在那里‘这、那’的,你就告诉我,你亲眼看到兵部文书了吗?”
王诏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回答:“我,臣,臣……”
“你就给我个痛快话,到底有没有亲眼见过!”
朱瞻墉眼神炯炯地看着王诏,等待他的答案。如果王诏承认看见了那份文书,朱瞻墉就会撒手不管这件事。毕竟他只是暂时代理工部,早晚都要离开的。
这个工部早晚还是要由王诏这位工部尚书说了算数。如果王诏仍然像以前那样软弱无能,唯唯诺诺,那么他费尽心思改变工部又有何意义呢?
要想工部有所改观,身为工部尚书的王诏必须首先作出改变,上行下效,只有工部的领导变得强硬有骨气,底下的人才会有勇气去反抗那些不公正的事情。
感受到朱瞻墉几乎逼人的目光,王诏内心极度忐忑。他知道,朱瞻墉正在逼迫他作出选择:要么站起来反抗一切不公,要么工部依然恢复到之前的状态,继续被其他五部轻视,毫无地位可言。
王诏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臣,未曾亲眼所见。”
朱瞻墉豪爽地拍了拍王诏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你是工部的实际负责人,如果你还害怕这个害怕那个,那下面的人不是更怕了吗?”
“放心,这件事情,无论出现何种状况,都由本王担着。你就给本王坚定地说,工部的仓库就是被乱军抢夺的,什么兵部文书,压根就没见到。”
王诏在作出了决定后,感到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恭敬地看向朱瞻墉:“是,臣明白了。臣这就起草一份奏折,呈送给宫里。”
“好,这一次,本王要让所有人都明白,我工部,不容欺辱!”
不久后,京城的百姓们目睹了一幕惊人的场景:京城街头铁骑滚滚,无数身着黑衣黑甲的骑兵在京城里飞驰而过。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又有一支骑兵进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位百姓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