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溶月看着自己肿紫的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ldo;原来,在这里,真的可以活的像狗一般。&rdo;
说完,她冷笑两声:&ldo;这笔账,我记下了。&rdo;
背上火辣辣的疼,让夏溶月呲了一下牙,扶着白莲,笑道:&ldo;走,我们回去。&rdo;
白莲愣了一下,姑娘怎么还笑得出来,难道她不疼的么?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姑娘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连个随同的丫鬟都没有,白莲就和夏溶月这样凄凄惨惨的回到了离愁院。
简单给伤口上过药,夏溶月趴在床上,下巴枕在凉枕上,手扶在床头,闭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前,她让白莲熄了烛,说自己今日要早些歇息。
白莲知道夏溶月今日受了委屈,想想她自己待着或许也是件好事,便没有多劝,将空间让给了夏溶月。
夏溶月叹了口气。
今日的晚饭,比起平日颇为丰盛,想来是某些人给自己的&lso;特别安慰&rso;。
可自己算是受够了这种仿佛寄人篱下的生活。
虽说吃穿不愁,但是夏夫人只要想找自己的麻烦,就能像今日这样随便寻个理由打自己一顿。
这个地方,应该与华夏的古代相同,没有户籍的人被抓到就可以贩卖为奴。
夏溶月自然可以冒冒失失的逃出夏府,可是被贩卖为奴,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离开,是不太可能,也不太现实的事情,那么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小日子过得舒坦一些呢?
想着想着,夏溶月因情生景,开口微微弱弱的唱了起来:&ldo;小白菜呀,地里黄啊,两三岁呀,没了娘啊……&rdo;
&ldo;你在想什么?&rdo;一个声音在耳后响起,吓了夏溶月一跳。
她下意识的弓身,却因为背上的伤痛而抽搐。
夏溶月龇牙咧嘴的扭头,看见一袭黑衣站在自己床旁。
&ldo;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rdo;夏溶月这才垂下头,好好的摆在凉枕上。
这个家伙,向来害怕被人发现,现在自己居然天还没黑彻底就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ldo;那也比你被人打死来得强。&rdo;黑衣人嘲讽她道。
夏溶月尽力挪动身子,侧脸怒视着黑衣人,用她最大的力气睁大眼睛,瞪着他。
居然嘲讽自己,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要知道,现在自己可是他的队友,队友诶!
&ldo;我今天没有带吃的。&rdo;黑衣人突然有些底气不足,弱了下来?
什么?
夏溶月被他这样一打岔,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他在想什么?他以为自己瞪着他是在要吃的?
有没有搞错,我像是那么爱吃的人么!
&ldo;你来了正好,我帮你扎针。&rdo;夏溶月决定跳过这个问题,直入主题。
&ldo;不用了,跳过今日也无妨。&rdo;黑衣人淡淡的说道,坐在了夏溶月身边。
夏溶月的衣服很薄,几乎是贴在身上,黑衣人乘着不多的光线,能看见她背上四指阔的隆起。
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谁动的手。
&ldo;那怎么行?&rdo;夏溶月好看的眉毛蹙在了一起,苦口婆心的劝道,&ldo;这病,要是不治,我前面的功夫不仅白费了,你的寒毒还会加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