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主子发病了。&rdo;夏溶月没了方才的迷茫,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银面看上去也是急了,&ldo;这次大夫没跟过来,这突然发病,可要怎么办?&rdo;
说着,赶开车夫,自己挥鞭,将车赶的极快。
来不及了,夏溶月心知肚明,这次黑衣人强行运功,让自己的血液流动速度加快,寒毒发作得又凶又猛,等银面赶到他们的目的地,或者黑衣人的尸体都该凉了。
他发病和自己有关,自己不能不管。
&ldo;停车。&rdo;夏溶月伸手,拍了坐在车前的银面一下。
一阵剧痛从她的手臂传来,她才想起,横肉男子不知在自己身上放了什么暗器,还留在自己的手臂之中。
银面转头,眸子都有些发红了:&ldo;你在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rdo;
要不是主子方才出手,能弄到这样性命攸关的地步?这女人非但不领情,还要耽误主子的治疗,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很忠心,但是有点蠢。夏溶月冷笑:&ldo;要是你想他早点死,就接着赶吧,到时候马车变灵车,我也无所谓。&rdo;
灵车?是什么?银面来不及多想,只想着那个早点死,眼睛更红了。
她这是在咒主子早点死?银面现在恨不得将她给杀了。
&ldo;你给我滚出去。&rdo;银面怒吼道。
要不是这个女人主子还有用,他怕是早就一把剑了结她的性命。
夏溶月皱眉,继而又舒展开来,&ldo;很好,你可想清楚了,你这是把你主子最后的希望掐灭了。&rdo;
说着,作势要跳下马车。
&ldo;等等。&rdo;不出夏溶月意料,银面伸手拦住了她,&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意思就是,我能解寒毒。&rdo;夏溶月冷笑,&ldo;你可别忘了,当初我和你主子立下约定的时候,你可就在外面听着。&rdo;
&ldo;我凭什么相信你。&rdo;银面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那么多的名家圣手都没能解开的毒,她一个女人,有什么本事说自己能解?
夏溶月刚想说话,黑衣人虚弱但是极具威慑力的声音浮现:&ldo;听她的。&rdo;
黑衣人其实也是不相信夏溶月的,但是他心里更清楚,要是赶回剑影阁,自己根本没有活着的希望。
现在他的想法,便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要是夏溶月真的能治好他,他便活,要是不能,他便死。
反正自己已经在寒毒下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也值了。
银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夏溶月堵了回去:&ldo;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女人,去,以你最快的速度将这些东西买来。&rdo;
说着,将一长串药名报了出来,外加一把小刀和银针。
药材倒好说,小刀和银针是什么鬼?
还没等银面问出口,他人就被夏溶月整个给扔了出去。
这是个女人么?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银面埋怨着,腿下速度可不慢,一溜烟的没了踪迹。
夏溶月见他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自己的毒还没解呢,这里还有一个患者,她算了算,自己至多还有一炷香的功夫,要是银面他赶不回来,黑衣人和自己的性命都堪忧。
不过,黑衣人的状况明显比自己更严重。
由于寒毒在他的血液中冲撞,他蜷缩着身子,躺在那里,不见夏溶月初见他时的意气风发,而是有一种需要被保护的脆弱感。
出于前世的天职,夏溶月慢慢靠近了他,抬手,想要试试他现在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