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挑眉上下打量他:“要不是了解你什么德行,我都以为你小子玩儿上欲擒故纵了。”
“欲擒故纵?”白赫哭笑不得,“就我这状态?”
钟夏煞有介事点头:“还不错,至少对自己定位很准确。”
不等白赫回话,钟夏语气忽然正经起来:“兄弟啊,咱们认识这么多年,除了那一次,我好久都没看你有过这么情不由衷的时候了。”
白赫一顿,顺势看向钟夏:“我看起来是什么样?”
“可能你自己都没发现,”钟夏整理着猫咪用品回他,“关于这位龙老师,你最开始说因为什么见鬼的原则不会接受,那会儿我看你的确态度很坚定,但到现在听你提起人家,语气完全不一样了啊,你知道你现在说起他是什么样吗?”
“啊?”
钟夏盯着他看了几秒,摇了摇头:“那种情窦初开的纠结少女。”
“……”他就知道钟夏要消遣他。
笑了两声,钟夏说:“好吧,有点夸张成分,但在我看来,你对他肯定有好感的。”
他不是什么纠结少女,这一点他自己也知道,顺着白捡背上的毛,叹了口气:“说实话,那种男人,真的很难拒绝啊,如果不是装出来的,放哪儿都是高级奢侈品。”
“你俩也认识这么久了,还看不出是不是装的,你眼力也没差到那种地步吧?”
白赫不自觉皱眉:“就是一直看不出刻意的痕迹,所以才想不通啊,我宁可他有点儿装的东西,不然这么完美一男的,不管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都炙手可热,还图我什么呢?”
“嘶……”这段话听得钟夏无语,他想了想问,“有没有可能是你给他加了滤镜啊,是人都有缺点,要不就是你还没发现,万一……哪方面有点变态?”
白赫反应了下他这诡异的停顿,心情顿时一言难尽,“你这脑子一天天想什么呢?”
“嘿,别不信,你又不是不知道有的人玩儿多花,贼恐怖,但一眼看过去不也有模有样的。”
“……”白赫不知道怎么回他,给了个无语的眼神。
“要我说吧,”钟夏停了几秒,又调整了下语句,“其实我一直都想说,你别把自己一直困在当初那件事上,真的会错过很多的,这些年我看你也谈过不少人,但凡是你跟我说过的,我没一个看得上。白赫,你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又给自己设了那些个原则,所以都是向下选择,但你想没想过,万一最适合你的就踩着原则了呢?”
白赫盯着天花板,缓慢眨着眼。
“虽然我总说你耳根子软脾气也软,但我觉得你也挺能豁得出去的,”钟夏认真地看着他,“除了你的原则,担心影响到工作,你还在怕什么?”
白赫叹了口气:“我怕真陷进去太上头,要分开就很难走出来,你知道我的。”
钟夏语塞,皱眉想了半天,有点烦躁地抢过白捡揉了两把:“再不疯狂一把你就真的老了,这样,都是当局者迷,你让我见他一面,我帮你看看这个人装没装。”
“……啊?”
“啊什么啊,爷眼光毒着呢,放心,我不用跟他聊,我就先观察一下,”说到这儿钟夏没忍住又翻旧账,“之前那个姓钱的,我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盘算着把你卖了。”
钟夏的确是个很敏锐的人,刚才的话也的确说到他心上,犹豫了下他说:“明天舞韵的汇报演出,你来看看?”
虽然对姐姐阿姨辈的表演没什么兴趣,本着当僚机的心,钟夏一口答应:“行,诶,记得给我留两个位置啊。”
白赫嗯了声,后知后觉:“你那位哄好了?”
“谁哄他,他哄我还差不多。”
白赫发来的集合时间的确很早,不想前天晚上多跑一趟的话,第二天早上七点就得去舞韵拿东西。龙寅川到的时候,看着还闭合的商圈大门,给白赫发了个消息,两分钟后白赫啃着面包匆匆过来——
“呼……走,从员工通道上去。”
龙寅川跟他绕了会儿才坐上电梯:“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从哪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