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李玦生的气,就不言而喻了。
和崔然聊不了工作,纪云清又对女星的秘闻没兴趣,两人稍作折中,话题转到当年熟悉的几位阔少身上。谁深陷财产纷争,被三姑六婆啃得骨头都不剩,谁又婚姻不顺,在外包嫩模醉生梦死。
后来崔然叫了白兰地,两人都喝得有些高了。
&ldo;下个月,抽个空子来内地,该换你招待我咯。&rdo;
&ldo;香港不够你乐了?&rdo;
崔然笑得双肩发颤:&ldo;就问你欢不欢迎。&rdo;
纪云清笑:&ldo;尽管来。&rdo;
醉醺醺地回去,走路都一直晃悠。司机把他搀进门,又有女佣来接手。纪凯已经睡了,张秋寒在客厅看连续剧,见状起身走过来,吩咐女佣去煮醒酒汤,自己搭了手把儿子扶上楼。进了卧室,把纪云清安置上床,垂首给他脱衣服。
纪云清又些别扭,被解皮带时候还翻身躲开了。
张秋寒笑骂:&ldo;人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还害羞了?&rdo;
纪云清眯着眼,目光朦胧,闻言身子一顿,盯着他妈看了半晌,咧嘴笑起来。
张秋寒再去解他皮带,这下乖了。
他把被子卷得紧,像要把自己裹成粽子。张秋寒拽了几次被角,徒劳无功,只好把空调再调低些。
喝醉时候并不多,纪云清这会浑身难受,睡得不踏实。感觉也没睡多久,又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喂醒酒汤。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工作以后相聚时间更是寥寥无几,在母亲面前生病,已经是很多年没发生过的事了。张秋寒边数落他不知轻重,跟着崔然乱来,边把勺子往他嘴边送。纪云清左耳进右耳出,闷声不吭喝完,被母亲揉了揉头发,便闭着眼睛笑,不久后听到脚步声,门响声,屋子黑下来,终于只剩他一个。
手机响了一下。
以为又是崔然,皱着眉从床柜上摸来手机看,整个人一愣,人也精神了些。
[纪老爷子恢复如何了?]
李玦。两个月来的第一条短信。
要是真想打听,不一定非要从他这里。
换做以前,一定能让他窃喜不已,但现在已经很清醒。那些无意义的欢喜和忧愁,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已经不会再浮想联翩了。
回了句&ldo;很好&rdo;,按下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