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是那么的冷静又残忍。苏婵眸光失神,喃喃道,“不……我不是……”
她心中清楚,李母对她如此,无论李怀玉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她都与他再无可能了。
但是为什么,听他这样说出口,她心里是这样的难受。
“苏婵。你转过来。看着我。”
苏婵咬着唇,没有动,悲恸地盯着那面墙。
高行修忍着火,大手扳过她的肩头,力道并不太温柔,将她转了过来。然后,他一怔,缓慢地勾起了薄唇。
“真是令人感动,你哭了……”
苏婵猛地低下头,像是遮挡光线般,用手挡住了脸。
泪水从她的指缝不断流了出来。
“不要看我……”她声音染着哭腔,“别看我……”
高行修死死盯着她的脸,脸黑的要滴出水来。
然后,他极轻地呵笑了一声。
连寂静的帐内都带着些不寒而粟的气息。
“我跟你说过什么?”他凑近她,高挺的鼻子抵在她的手背,“我跟你说过什么?你全都忘了是吗?”
“我记得……”苏婵忙擦掉脸上的泪,带着脆弱,带着哀求,“我不哭了……不哭了……”
“松手。”他慢慢起身,双臂分别撑在她耳侧,低头睥睨她,低沉的声音是压抑的平静,“睁眼看我。”
苏婵很快便止住哭泣,心中悲戚无比,她松开手掌,睁开湿润的眼睫,迎上男人烈烈的一双眼。
她吓得颤了颤,一滴泪顺着眼角,又无声地滑落至鬓边。
高行修撑着半身俯身,低头静静睨着她,像是矫健的猎豹在无声觊觎着怀中的猎物,带着不动声色的怒火,寒冽的眼眸此刻如同两道冷电,亮的吓人。
她煞白着一张脸,美眸因为畏惧才颤抖着,樱唇也慢慢褪去了颜色。
多么不堪一击的美丽,明明是那么的纤弱又无力,却为什么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怒火。
他剑眉一拧,低头一把擒住了她脆弱的脖颈。如同野狼扑向了生肉。
“别——”苏婵吓白了脸,奋力挣扎,那瘦削的锁骨颤了又颤,露出锋棱又诱人的惊人弧度。下一刻肩头一凉,他直接剥开她的一侧。
冷风灌了进来,顺着寒意猛烈地灌向她的心口,苏婵推搡他,声音都发起颤,又急又乱,“将军,我昨日来了葵水……”
高行修抬起头,看她凌乱无章的一张脸,想起那道纤细手腕上的伤口,怒气又被激了起来,随口道,“那也无妨,总有别的法子,能让本将军尽兴……”
他双手压住她的两只手腕,长腿压住她挣动的腿,将她结结实实地制住,并住她的双腿,根本无视她的挣扎和叫喊,像一只居高临下要狩猎的豹。
苏婵心如死灰,第一次如此绝望地意识到,男人与女人的力量居然差距这么的大。
“不要——别——”她犹在挣扎,“——不要——”
他游移她,触摸她,轻轻松松地掌控她,忽远忽近地鞭笞,若隐若现地厮磨,把握着距离和力道。
“手上的伤怎么弄的?”他在不停中还在故意问她。
他的力道太大,苏婵半分都挣动不开,她还深陷于毫无章法的纠缠与挣扎之中,闻言猛地颤了颤,急急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他这时猛地一陷,苏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尖叫起来,“不要——”
高行修停住了。苏婵在混乱不堪中陡然迎上他的目光,那素来冷冽的眼眸中染上了一丝丝欲色,冷冷凝视着她,像是在嘲讽她昭然若揭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