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呢,白天和好朋友们约着逛商场做指甲烫头发,晚上也跟着姜一南去湖边夜跑,发誓要在回美国之前把那五斤肉减掉。
“你确定你能跑步?”姜一南斜睨她,速度从慢跑变成了慢走,“你要再伤个筋骨”
“闭嘴,你少咒我”,姜莱轻轻松松超过他,留下一个桀骜不驯的背影。
夏夜如鼓满热风的气球,密不透风闷得人喘不过气。这个点,池塘里的荷花也耷拉着脑袋失去了白日的精气神,蔫了吧唧的。
拢共加一起才跑了几十米,姜莱就开始汗如雨下。
“正好减肥又排毒”,她顾不上擦汗,感受汗液从额头滴到眉梢再到下巴,最后洒落在暮色之中。
甩她一米远的姜一南模糊成一团黑影,双手叉腰边倒退着跑边关心地问,“你到底行不行啊?别硬撑。”
“歇会,我喘不过气了”,姜莱捂着胸口败下阵来。
慢跑逐渐变成了散步,姜莱和姜一南混迹在一堆退休老头老太中间,突兀的像一对刚认识不知道去哪约会的相亲男女。
“要不要找梁知予玩?”姜一南扬了扬眉,“他外婆家就在咱们家附近。”
“h…好啊”,想去又不想去。
没一会儿,梁知予穿着拖鞋t恤下了楼,看上去心情不错,“你们怎么来了?”
“饭后遛弯,就来看看你”,姜一南笑得谄媚,“快换双鞋,去湖边溜达一圈。”
一路上,梁知予和姜一南聊的还算火热,期间眼神挪到姜莱身上几次又迅速撤离;姜莱也是如此,两个人在暗影里玩着躲闪不及的小游戏。
自上次在医院的接触之后,姜莱有时候觉得他们的关系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有时候又觉得一切都是她少女心幻想泛滥。表白的冲动在每一个夜晚暗潮涌动,又在每一缕阳光升起的瞬间蒸发的无声无息。
回国这些天姜莱忙着见亲戚朋友,连轴赶场几乎鲜少有彻底闲下来独处的时光,忙碌的生活冲淡了对梁知予的幻想。
心如止水的时候,她会告诉自己和他当个不远不近的朋友也不错。可一旦见面,心绪又开始摇摆凌乱。
“想什么呢?你去么?”姜一南拍了拍她肩膀。
“去哪里?”
“天台山啊!后天一早出发,住两晚。”
“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天台山?”
“你魂丢了吗?”姜一南手背贴着她太阳穴,“没发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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