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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等待的时间很难熬,寒意最先从脚趾和指尖传来,再到小腿和大腿根。她察觉到后背有股涓涓热流不停往外流淌,试图活动手臂摸一摸脊椎,后知后觉疼的嘶了一声。

周围人慌忙大叫着让她不要乱动,没有弄清楚伤势之前每一次活动都有可能会加重伤情。

那是她人生第一次躺在担架上被人抬上救护车,她的手臂、腿部甚至连脖颈都被固定住,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姜莱早就被这架势唬住,没时间心疼出车费,只关心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

说不上是疼的还是害怕,控制不住的热泪滚滚而下,温暖了冻僵的脸颊。一旁的救护人员不停抚摸她的脸,“sweetie,冷静下来,你没事的。”

姜莱不信,脑海已经开始幻想自己余生都要拄拐或坐轮椅的场景。

医院第一时间联系了她的紧急联系人,护士挂了电话柔声安慰道,“你的小叔非常着急,正在赶来的路上。”

姜莱艰难地点点头,终于在药物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睡去。

疼楚在梦境中被放大,如尖刀般锥刺她身体的每一寸关节,有节奏地打断她的睡眠。

“你醒了?怎么样?哪里不舒服?”眼睛还未完全睁开,额头已被覆上一个热烫的掌心,耳边飘来的音色过于熟悉。

姜莱眼睫一闪,有气无力地,“怎么是你?”

第39章第六周(4)痛楚

疼楚在清醒的那一刻迅速扩大到最大值,每一口呼吸都仿佛扯肺拽肉,泪水随之倾注而下,姜莱一个劲哽咽着,“梁知予”

她知道现在自己一定很丑:长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出油打结还沾着雪地里的泥泞;右手背滞留针附近肿起来一大块,红肿难看;白色肥硕的病号服罩在身上更是平添几分苍白。

“没事了”,他情不自禁倾下身拥抱安抚,担心压到她便弓着背好腾空出一段距离;脸颊和她的紧紧相贴,不一会儿也变得潮湿。他小心翼翼腾出一只手拭去她眼角决堤般的泪,“痛的么?要不要再打一针止痛?”

姜莱说不出话,喉咙被堵得严严实实;药物作用下的昏睡混乱了时间轴,她花了几十秒才回想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等意识完全清醒,她第一时间动了动双腿和手臂,又确保被褥的确有起伏而非幻觉,这才松口气。

“尾骨线性骨折,骶尾部软组织挫伤,半年内避免剧烈运动。好好休养就没事了。”他不停摩挲她的发,不带任何欲念的吻了一下她头顶。

痛觉和委屈让其他感官钝化,姜莱没留意到那个吻,却逐渐意识到两个人这么抱着不太对劲。情绪来的后知后觉,伴着这几个月单方面坚持冷战的心灰意冷,刚平静下来的胸脯又开始剧烈起伏。

“怎么又哭了?”他轻声细语,尽力安抚情绪失控的姜莱。

他们贴的太近,近到彼此太阳穴互相牵扯,传递着同样杂乱无章的心跳频率。

姜莱没有控诉抱怨或质问的立场,只能摇摇头,缓缓吐出一个字,“痛。”

“哟,你俩怎么还抱上了?”姜一南戴着口罩走进病房,手里拎着两大兜外卖;漫不经心地注视二人,神情如常。

分开拥抱的动作稍显仓促,他语气平淡,“姜莱害怕,刚才哭的很凶”,随之又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没事的,别怕。”

姜莱抿紧唇闷不做声,湿漉漉的面颊泛起一阵凉意。

姜一南放下外卖走到床前,也像模像样地揉了揉她脑袋,“多大了还哭鼻子,接到医院电话我吓得腿软,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大概也无家可归了。”

姜莱耸了耸鼻子,翻了个白眼不肯理他,自私鬼。

姜一南撸起衣袖帮忙摇起病床,嘴也没闲着。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和导师开会,一开始以为是垃圾电话就下意识挂断,没想到对方锲而不舍打个没完。导师下巴示意他干脆接起来听听,别误了什么大事。

电话接通,姜一南平生第一次正儿八经体验到当长辈的心惊肉跳。电话那头的女声语气夸张,音色尖锐,“og,姜一南?终于联系上你了。”

顾不上疑问,对方已经自报家门介绍情况-姜莱滑雪受伤住院,作为唯一的紧急联系人他需要立即赶来医院。

姜一南舌头打结磕磕巴巴,脑海中的医学词汇寥寥无几,只能凭读音在纸上做笔记。他听不太明白专业的病情介绍,只能不停追问,“严重么?需要手术么?在icu么?”,等挂了电话才察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先和导师道别,再马不停蹄定了最近一班飞往洛杉矶的飞机。想起这两日朋友寄养在家中的猫,又拨了通电话给梁知予。

他三言两语介绍完情况,前言不搭后语,梁知予那一头迟迟没有回应,姜一南将手机拿远点确定电话仍处于拨通状态,信号也是满格,“喂?你在听么?”

“你买的是五点的机票吗?”

“嗯,最早就这一班了。”

“行,待会机场见,我现在就过去。”

“你也去?!那我猫怎么办?”姜一南摸不着头脑,对着那头嘟嘟声嚷着。

姜一南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下午的惊心动魄,梁知予在一旁一手插兜一手调节着点滴软管的位置。

姜莱突然很想按铃问医生,打入体内的点滴是不是会化作泪水排出体外;不然为什么连听姜一南的絮絮叨叨都能热泪盈眶,真的好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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