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叹了口气:“阿绣,你要是真想去松江府,就认真告诉我,你这么说让我怎么问包大人?”
丁绣迟疑了一下,觉得告诉他倒也没什么,就说:“白玉堂不是在松江府陷空岛吗?我找他有点事儿。”
展昭疑惑:“白玉堂?你找他有什么事儿?喝酒?”
丁绣瞪了他一眼:“合着我有事儿不是为了吃就是为了喝了?我难道就不能有点正事儿了?”
展昭抱着胳膊看她:“那你倒说说看,什么正事儿?”
丁绣想了想,说:“我听说白玉堂擅长机关术数,对吧?”看展昭点头,又道,“我有个盒子,上面机关太复杂,我打不开,想找他帮帮忙,他现在……是在陷空岛吧?”
展昭没回答她,他忽然想起来,之前白玉堂曾经说过,丁绣藏起来的行李里,有个带机关的盒子,看着像是在哪儿见过。难道丁绣说的,就是这个盒子?
一低头,正对上丁绣担心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开口,丁绣已经连珠炮似的问了出来:“不是吧,白玉堂难不成不在陷空岛?那他现在在哪儿?大冬天的不好好呆在家里又闯荡江湖去了?那他要是四处乱跑,我上哪儿找他去呀?老大一个活人,太不让人省心了这……”
展昭心里暗暗好笑,打断她的一连串抱怨,给她吃定心丸:“放心,白兄前几日还来信邀我到陷空岛吃酒,现下应该还在陷空岛。”
丁绣松了口气,想想又冲展昭发脾气:“他在陷空岛你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白玉堂和你比起来,你更不让人省心些……”
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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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堂。
包拯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抬头看向丁绣:“丁姑娘既然这么说了,你我不妨开诚布公,丁姑娘此去松江,可与那件案子有所关联?”
丁绣吞吞吐吐地:“也……算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吧。”
包拯沉声道:“若有所关联,还请丁姑娘不吝告知,本府也好作定夺。”
丁绣脸都皱起来了,他倒是说得轻巧,这又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三言两语说得清的,当下只得苦笑道:“这个……说来话长了。”
包拯放下茶盅:“那丁姑娘不妨慢慢道来。”
丁绣想了想,先问了一句话:“包大人对我和这件案子的关系,了解多少?”她这么轻轻巧巧一个皮球踢回去,又把问题甩回给了包拯。
包拯沉吟半晌,道:“之前的凶杀案中,丁姑娘曾数次提到七苦花,似乎与本案关联颇深。近日本府又听公孙先生说,丁姑娘这几个月和公孙先生探讨医术时,曾几次问及‘以血养药’之事。本府想来,凶犯取走死者脏腑,为的应该就是‘以血养药’,而这药,便极有可能是那七苦花了。”
丁绣愣怔了半晌,末了在心里感叹一句:别看老头儿脸挺黑,心里倒是透亮的。还真是,包拯能当上开封府府尹,总归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就凭那么三言两语便能将事情串联在一起,他这么一说,倒还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包拯看丁绣神色,已知自己说的不错,便又接着道:“丁姑娘循着凶杀案而来,自是为了七苦花,此番前往松江,所为之事,不知是否也与七苦花有关?”
丁绣忍不住击掌赞叹:“不愧是青天包大人,当真是断案如神。包大人明察秋毫,此番还请准丁绣前往松江。”
包拯捋须点头:“丁姑娘但去无妨,只是丁姑娘只身一人,怕是多有危险。倒不如让展护卫相陪,你二人共同前往,一路之上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