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城市都有这样一个群体,他们整天在大街小巷晃荡,他们没有工作也没有家。
他们的住处通常是肮脏的街头烂尾楼、阴暗的隧道和潮湿的桥洞。
晚上十点钟,一个流浪汉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白色化肥口袋,从一个垃圾桶辗转到另一个垃圾桶。
他知道这个时间是居民们扔生活垃圾的时候,是最容易捡到矿泉水瓶饮料瓶的。
流浪汉捡好垃圾,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从口袋里拿出半块馒头,一边吃一边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每当身边有漂亮的女人经过,他都会停下来看,眼神直接,一点都不遮掩。有时候还会对那些落了单的女人吹口哨。
不管是年轻貌美的妙龄少女,还是风韵犹存的少妇,他都喜欢看。
他住在城南的一间烂尾楼里,这本来应该是一间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
住在这里的人很多,流浪汉和乞丐都有,有时候也有离家出走的青少年和小孩。
流浪汉推开生锈的大铁门,转身把门关上了。
旁边院子里死了一条流浪狗,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了,一直散发着腐败难闻的臭味。白天还能看见白胖的蛆虫从那狗的鼻子和眼睛里爬出来,相当瘆人。
没人愿意靠近那一块地方。也没人愿意去处理那条死狗,要臭大家一起臭,凭什么是我去处理,又没人给我钱。
流浪汉捏着鼻子,飞快从那块腐臭的地方走过去。
他住在二楼的一个黑色帐篷里,这帐篷是他捡来的,再在下面铺条捡来的被子,晚上睡觉将蓬门一拉,从枕头底下拿出捡来的色情杂志,结束这平凡又平常的一天。
可今夜注定不平常,他半夜起来上厕所,无意间往往院子里死狗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见又来了一只狗,那狗在地上刨着什么。
他也没在意,提起裤子回了自己的住处。
朦朦胧胧中,他闻到了一股臭味,那味道很近,就在他周围。
他起身,拉来帐篷看了看,一只狗正在舔他吃剩下的一个牛肉罐头。臭味就是从那只狗身上发出来的。
他拿起枕边的手电筒,冲那狗照了照,骂道:“臭死了,快滚。”说完拿起半块防身用的砖头扔了过去。
那狗受到惊吓,跑了。
流浪汉自己身上也臭,尤其是天气越来越冷了,他经常一个月都不洗澡,只有在晴天的时候烧点热水洗洗头。
但这只狗身上的臭味是不同的,是那种恶臭,无论你怎么死死捏住鼻子也会往你鼻子里钻的那种令人作呕的臭。
跟院子里那只腐烂的死狗发出来的味道是差不多的。
流浪汉赶走了流浪狗,重新躺下来睡觉,可那臭味依然挥之不去。
大约是那狗带进来的什么脏东西。他从帐篷里钻出来,打着手电筒往放牛肉罐头的地方照了照。
只见灰色的水泥地板上躺着一截白色的骨头,上面带着黑绿色的腐肉,旁边还爬着两只蛆虫。
流浪汉捏住鼻子,生气地想着,准是刚才那只狗从院子里那只死狗身上咬下带过来的。
他从纸箱里拿出来一张废报纸,将手电筒放在地上,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用报纸捏地上那截狗骨头。
他捏着那块带着腐肉的骨头走到院子里,使劲朝院子里那条死狗的方向扔了过去,一边学着电视里的台词说道:“朕赐你全尸。”
他这一扔太用力了,那块腐肉从院墙飞了出去。
飞出去就飞出去吧,关他屁事。流浪汉扔掉手上的旧报纸,拍了拍手,继续回去睡觉了。
他回到帐篷里,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又拿起枕头下那本色情杂志看了起来。
刚看到小姨子跟姐夫在村头玉米地里掰玉米,还没到高。潮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空。
警笛就警笛吧,不关他什么事,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看小姨子跟姐夫的故事。
正看到小姨子把姐夫扑倒在玉米地里,还没亲上摸上呢,就听见大铁门被人踹开了。
流浪汉不以为意,想着八成是打架斗殴的,这种事情常有,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姐夫说:“不行,这样对不起你姐。”边说边把手往小姨子衣服里面摸,两人就这样滚到了一块,还压倒了旁边几棵玉米枝子。
流浪汉躁得不行,手开始往自己身下mo。
直到几个警察冲进来。流浪汉吓得一下子软了,赶紧把手上的杂志藏在枕头底下,他从帐篷里探出头来,哆哆嗦嗦地往外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