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办公桌上铺了很多图纸,冬寻看了看,问:&ldo;都是你做的吗?&rdo;
&ldo;嗯,妈去世之前,我还在部门里。&rdo;向北衣服还没来得及脱下,秘书就敲门进来提醒他要出去验收一处工地。
他又把衣服穿上,临出门前转身和冬寻说:&ldo;我忘了今天要外出,你…&rdo;
&ldo;去吧,我在附近转转。&rdo;
向北看看他的手腕,又到:&ldo;那你当心。&rdo;
向北走后冬寻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会儿,视线出去也落不到多远的地方,办公区全是高楼,他看向哪边都是反光的玻璃。
他于是靠在沙发上发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覃谨的脸。
覃谨是他离开家的第四年遇到的,是他误打误撞搞错了的客户。
那天太热,他从公司接到客户电话赶到他公司的时候,敲门进去就是覃谨坐在沙发上。
他和覃谨打招呼,连连道歉说来迟了。覃谨一句话都没说,他就把合同在茶几上铺开了。
覃谨等他说完了,笔递到面前的时候,才笑着跟他说,他叫覃谨。
冬寻的手停在半空中,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收回来。他真正的客户这时候才推门进来,叫了一声覃总。
冬寻更觉窘迫。
两人就是这么认识的,认识的时候覃谨刚失恋。第一次吃饭,覃谨说了自己悲惨的备胎爱情故事,冬寻忍不住说怎么有钱人也有当备胎的一天。
两个人在饭桌上笑开,约了下次吃饭的时间。
他们就是在很多次的吃饭上相熟的,更像&ldo;饭友&rdo;,熟识之后冬寻常以覃谨是个昂贵的备胎调侃他,覃谨也不示弱,反问他难道就不曾失恋。
那天冬寻喝醉了酒,覃谨知道了他和向北的完整的故事。
他送冬寻回家的时候,跟冬寻说,我们两个都这么惨,不如试试吧。
醉酒的冬寻在床上滚了一圈,抱着枕头回答,那也行,试试。
冬寻靠在沙发睡了会儿,饭点的时候准时被空空的胃叫醒,给向北打了个电话,然后自己去二楼餐厅吃饭。
他从电梯出来,在二楼转了一圈,转角处撞到一个人。那人看到他就笑了出来,和他打招呼:&ldo;好久不见啊,冬寻。&rdo;
&ldo;真的挺久不见了,覃谨。&rdo;
‐‐结果这两个人的分别多年后还是在饭桌上相聚。
覃谨还隐约记得些冬寻的喜好,点了几个他爱吃的菜,然后和他闲聊几句。
冬寻问覃谨最近几年干什么去了,覃谨说他准备结婚,下个月,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