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刘雨欣醉酒后胡言乱语,第二天她果真不记得,还跟我似以前一样勾肩搭背,甚至还在纠结我表弟的事。我是能躲就躲,能不开口就不开口,任她一个人讲得口干舌燥。到后来,她也累了,干脆也不提了。究其原因,好像是因为她的现男友花了心思送了她一个圣罗兰的包,她很喜欢,一心有扑在男朋友身上。
在学校偶尔朋友吴英和谢南。我经常打了个照面就走。这一次也准备这样,但是我还没有寒暄两句,吴英就已经开口:“多多,谢南请吃饭,走。”说完,他便拉着我在外面的小餐馆走,口里还嘟囔着:“你最近是不是失恋了,看你精神恍惚,都消瘦了,得补补。”我则向他射去一支利箭,一箭穿心的种,好让他闭上叽里呱啦的嘴。
“林师妹,上一次和我们吃饭那个女生是你的朋友?”谢南很难得会向我主动开口。我向他点点头继续刨饭。话不多的谢南今天格外话多:“你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吗?”
这可难住我了,我没有问过她,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爸还在总厂里,便自以为是的回答:“她爸以前是我爸厂里的副厂长,之前调回了上海,现在应该还在厂里吧。”
谢南刨根问底着:“你知道是什么厂吗?”
我想了想:“三源?”在我们那,都是三源一厂、三源二厂。。。应该都是三源旗下的。我看谢南没有再发问,才继续挑着菜。没想到他是想好了再问。
“你家是在哪里?”谢南端着饭看着我,有些郑重的意味。
谢南的这个问题,嘴快的吴英替我回答了:“她家是平州的。”谢南听完吃了口饭,然后挑了不少的菜放吴英的碗里。吴英苦瓜着脸小声的嘟囔着:“我不喜欢吃这个,够了,够了。”
惩罚完吴英,谢南才继续看着我问来:“你的朋友姓木?”我点了点头,总感觉今天的谢南有些不一样。他放下碗:“也就是说他爸也姓木。”我正好将饭送进嘴里,咬着筷子点了点头。谢南明白后端起碗对我说:“林师妹,多吃点,你最近真的瘦了。”
吴英说我还不信,连谢南都这么说了,可把我吓得伸手摸着自己的下颌,似乎好像真的瘦了,立马鼓劲大口大口的吃。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我得棒棒的不生病,这样又能给家里省一笔钱。当我正在奋力刨饭时,我发现吴英在对面偷笑,还碰了碰谢南。我立马觉得自己中套了。这两人还真是狼狈为奸的好战友呀。
吃完饭,他俩又去图书馆发愤图强。看着他俩统一的步伐,不禁让我生出了一些羡慕。要是木西子不留学,我俩可能就和他俩差不多了。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学习一起监督。就像小时候。惆怅之情又开始在我的心底蔓延,我转身往寝室回。
在寝室门口发现陈雨的身影,立马追上去叫住她。她一回头,我便脱口而出:“你怎么就返校了?”前几天和她聊□□,她也没提这茬。
“怕你一个人孤单呀。”陈雨说笑着,便将手里的袋子往我面前一递。我一提,还挺沉的。她笑弯了眉眼:“我妈做的风肉。”每次听陈雨说她妈的手艺一绝,如今有幸得尝,我自然是十分高兴乐意为她效劳。我俩笑呵呵的往寝室走去。
我坐在椅子上,陈雨在床上收拾,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刘雨欣就回来了。一进门她就将高跟鞋使劲一甩,看样子和男朋友吵架了。我和陈雨相互递眼色,免得惹祸上身。但是我没想到这把火会主动往我身上烧。刘雨欣光着脚靠在桌边向我看来:“多多,我们去唱歌吧。我请客。”我摇摇头。她又走过来靠着我的肩头:“今天陈雨回来,大家热闹热闹,正好,你把你表弟喊上。”
陈雨从床上探出头来:“多多,你的弟弟来了?”陈雨知道我有个弟弟。
我正愁怎么给陈雨解释,刘雨欣已经走到陈雨的跟前代我解释:“是表弟,不是弟弟。多多藏得可够深呀。”说着,刘雨欣故意向我看了一眼,又向陈雨分享她的所见所闻:“她的笔记本就是她表弟送的,那天我还看见她表弟送她回来,那车是宝马。”
刘雨欣阴阳怪气的语调让我坐立不安,焦急的站了起来向着陈雨想开口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有刘雨欣在。刘雨欣就像看好戏一般斜靠着身子。陈雨则慢慢的从床上下来,好似无事一样从我的眼前走过,我跟着她走到了阳台。她拿起牙刷准备漱口。
我焦躁着喊了声:“陈雨。”
陈雨挤着牙膏也没有看我,只是问着:“是你表弟?”我没有回答。陈雨开始刷牙。刘雨欣走过来靠着玻璃窗,我看着她想起了那天她醉酒的事,总感觉她并没有忘。她在等着我自惭形愧,向她求饶。
漱完口,洗完脸,陈雨冲着我一笑:“是图书馆那个让你久等的朋友吗?”我紧张的心情一下轻松了不少,点了点头。陈雨将手的水揩干净,挽着我的手往里走:“她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她对我很好。”我脱口而出,惹得陈雨笑声盈盈。
屋子里的刘雨欣见我俩谈笑不坏,也插了进来:“什么朋友?”
这回是陈雨向我解释:“一个很帅气的表弟。”刘雨欣听了脸上的浮现出一些郁气,但是她压了下去,而是垫着脚,摔着她的头发往阳台走去。看着被揶揄的刘雨欣,我向陈雨投去了感激的眼神。陈雨靠近我的耳朵,小声着:“早就想气气她了。她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其实嘛,都是小三上位。老是把寝室弄得乌烟瘴气的。”我惊讶的看着陈雨,陈雨却对我摇了摇头,用手指戳着我的头,小声的提醒着我:“以后离她远点。她的是非太多了。”我像一只听话的小狗立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