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有细看,今天有光了,我才发现这二楼有三间房间,一间厕所,一个小客厅。我走到厕所,没有木西子的监督,我三下五除的清理好自己。回到房间,木西子的睡姿还没有变,我换好衣服,拿着手机便出了卧室,轻轻地将门带上,然后跑下楼梯,又怕惊到木西子,故而像提线木偶一样,踮起脚走下楼。知道出了大门,走到院子里,我才敢大声出气。回首看向二楼的窗户,我心头一乐,又赶紧出了院门往校区赶去。
我还在路上奔跑时,陈雨的电话已经打来了:“要给你带早餐吗?”
“要。”我冲口而出,这个点,去了食堂再去考场着实有些紧张。挂了电话,我继续奔跑在阳光普照的大地上。七点过了,在路上我看到陆陆续续的大人小孩走在路上。我在心里想着:木西子什么时候会醒?看不见我她会被吓到吗?我要发条短信给她吗?发了会吵醒她吗?最后我总结了一句:“我真笨,留张字条不就行了。”但是,为时已晚,我只能在赶赴考上的路上继续奔跑着。
到了考场,陈雨已经坐在位置上。爬了五层楼,我有些气喘吁吁的走过去。她见到我便将包子递给我,不忘上下打量着我,然后警戒的盯着我,小声的问着:“男的女的?”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她又挤眉弄眼的盯着我,不愿放过我的任何一个诡异的地方:“昨天你那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真是个无聊的问题,我转身专心的吃着自己的包子,陈雨则不停地过问。迫于无奈我才告诉她:“是女的,很漂亮的一个女生。”满脸期待的陈雨一下子没了兴趣,“切”了声,便专心的看自己的复习资料。她如此大落差的反应差点没让我笑喷。我凑过去故意问她:“如果是男的,你会怎么办?”
陈雨没有抬头,专注的看着她的资料:“能怎么办,祝福呗,然后饿着肚子,坐等你请客。”
这时候轮到我说:“切。你就慢慢等吧。”这时,我的电话响了。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木西子三个字,我直接噎到了,不停地咳嗽,陈雨也过来帮我捶背。气都还没有顺好,但是我怕木西子等不及了,便立马接通木西子的电话,还没开口,咳嗽声就传了过去。
木西子在那头十分担心的说着:“是不是昨天睡觉你感冒了。”
我使劲的摇头,紧张的解释着:“不是,是吃东西吃太快了,噎到了。”
听到了我这个出乎意料的解释,木西子紧张的心情才轻松了下来:“我一醒来你就不在了。”
“嗯,我今天早上考试。”我认真的解释,八卦陈雨凑了过来。我将手机移了移,总感觉有些羞赧。陈雨瞧着我的眼神,似乎在说:小样,还不从实招来。我没有理她,她则坐在一边继续观望着我。
“嗯,你好好考试,我也要回家了。”木西子说完,我应了声,我俩便挂了。
我总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坏事被抓了个现行,默默地将手机放进兜里,陈雨还是用副很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我,她笑弯的嘴角好似在说:小样,再不说实话,可是要严刑拷打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正焦虑胆怯之时,教授进来了。大家赶紧收拾东西,我也在收拾,但是陈雨还是向我投来一个等着秋后算账的眼神。看到陈雨撇过去等考卷,我才松了口气。拿着笔,我在草稿纸上无聊的写着:木西子,木西子,木西子。。。嘴角不禁弯弯翘起。
当我正在绞尽脑汁做题时,陈雨已经气定神闲的放下了笔检查了。当我终于在最后一分钟响起时画上了最后的句号时,陈雨用她的手撑着她的脑袋向我看来。我感觉她不仅学习好,毅力也不弱。交了卷,陈雨便紧跟着我开始继续发问:“快从实招来,她是谁?”
我无奈的摇摇头,收拾文具:“都说了,是我朋友。”
“朋友,就这么简单。”陈雨背起她的书包守在我的桌前。
我看了眼她继续申明:“是的,就是儿时的朋友再相逢,就聊了聊。哪来那么多复杂的故事。”
陈雨却买账:“但是我怎么听着听着,看着看着,你和她有股暧昧的味道。”
我看着陈雨,坚定的说着:“她是女生,我是女生,哪来的暧昧。”
陈雨摇摇手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nonono,以我看这么电影的直觉告诉我,你俩不简单。”我败下阵来的摊着手,然后拉着陈雨赶往下一课的考场。
一连两科考完,我的大脑已经超负荷了,行尸走肉般跟着陈雨挤进食堂。很不巧,我们和吴英挤在了一堆。我一看到他,便紧张的看向陈雨,陈雨倒是大大方方的向他喊去:“吴师兄好。”吴英看到我们先是一惊,听陈雨习以为常的打了声招呼,只好回应着。
这个时候谢南端着餐盘走过来:“你的打好了吗?”一看到我,谢南开了口:“林师妹也在。”我点点头,绷紧了神经眼神在吴英和陈雨身上溜达。
陈雨看到谢南,还是一副无事人的模样:“你就是谢师兄吧。我是林多多的室友,我叫陈雨。”谢南礼貌性的点点头。陈雨居然打着胆子提议:“谢师兄,我可以和你一起坐吗?下午要考试了,我正想找师兄师姐们打听打听教授。”谢南没有拒绝。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坐在了一堆儿。虽然吴英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但是我都只能视而不见。因为打饭时我曾小声给陈雨提议不如换个师兄问,不料陈雨来了句:“谢南师兄可是出了名的优秀,放着他不问,还能问谁。”好在陈雨似乎真的只是在和谢南讨论教授的问题,我也只能给吴英投去一个自己解决的眼神。他俩讨论的热火朝天,我俩也不停的眉来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