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没变,依旧是御凉关外三里。
西凉中军大营,宰父继武在中军大帐内召集众将领开会。
七公子宰父达瓦和九公子宰父达伦也在其列,这兄弟俩,多少有些狼狈。
二公子宰父达御依旧陪在宰父继武旁边,依旧是那么的精神饱满,依旧透着一股子傻气。
“各军做好准备,今夜寅时正准时攻城,老七和老九的人做先锋军。”
不知道前面都说了什么,反正最后一句是这个,看来宰父继武对两个儿子丢失粮草的事情很是不满,不然也不会让他们的人做炮灰。
“是,王爷!”
所有人告退,各自去准备,宰父达瓦和宰父达伦出去的时候暗中愤恨的瞅了一眼宰父达御。
两人既气愤又羡慕,宰父达御这命实在是太好了,关键还硬,经历了多番刺杀都还活着。
下手多次都没成功,实在有些气人,关键是宰父达御这货还是个傻里傻气的主。
仿佛宰父达御的傻是一种嘲讽,专门为刺杀他的人准备的嘲讽,让他们每次见到傻乎乎的宰父达御都会气得牙根痒痒。
众人离去,依旧是宰父达御服侍在宰父继武膝下。
“哼!”
来到外面,老七和老九鼻孔相对,随后各自离去。
虽然同病相怜,但宰父达瓦和宰父达伦之间还是互相看不顺眼,尤其是今晚他们都要做先锋军,巴不得对方的人多死点。
傍晚,天慢慢暗了下来,不论是御凉关还是漠西要塞都异常的安静,寒风中的冷却是异常的刺骨激烈。
西凉军师贡谋确实有两把刷子,这观天象的本事确实是一绝,似乎比一般的天气预报还要准。
前段时间已经开始变得很冷,但今晚却是突然间更冷了很多。
入夜,天慢慢黑了下来,寒风凛冽,李辙和丁坨站在漠西要塞外面的山顶上。
看着在微弱夜光照耀下的西凉,一眼看去全都是看不清轮廓的荒山,没有一家灯火。
在这寂寥苦寒的边塞,背朝要塞,眼前没有灯光,没有喧闹,静,异常的静,令人很不舒服的静。
迎面吹来的寒风已经很冷,然而内心的孤寂和凄凉却比寒风还要冷,加上对故去袍泽的思念和对未来的迷茫,在难熬的冷中加了一份煎熬。
边军艰苦,一草一木,一言一语都能激起强烈的思乡之情,甚至就连一阵寒风都能让边军陷入深深的乡愁。
如若可以,真的不想打仗,不想守在这苦寒的边塞。
李辙和丁坨在山顶看了好一会儿,也聊了很长时间。
同样的,在另一边,宰父达都也站在山顶上看着,只是大家的心境差别极大。
同样微弱的夜光,同样的寒风,同样的荒山,同样的看不清,但在宰父达都的眼里,它似乎很美,是青山和绿水,是鸟语和花香,是阳光和大道。
看了很久,充满能量,宰父达都回去营帐里面继续研究,继续推敲,为了前面的青山绿水,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漠西要塞内外,两军主将都扑在各自的地图上不断推演,两军的将士们,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的,都在等待。
西凉军在等待出发攻城的时间,漠西要塞的守军在等待一定会来的西凉军。
……
南面,粮草已至,算算时间,苍云大军发起总攻的时间应该就在这两日了。
驻扎了几日,攻城时间将至,苍云军的主将在跟军师讨论着战术,背负整个苍云国的命运,可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