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阁素昧平生,阁下为何要执意打探我的私事……”小黑再次慌了神。
“不打探清楚,我如何帮你?”
陌无痕定定的看着小黑,极其认真道:“本楼主一开始就说过,我不是来为难你,而是来帮你的。”
威逼着她帮她?还有这样的帮人之法?
小黑实在看不透眼前男人的想法,但她也实在害怕他会真的将禁药拿到魏千珩面前去,像他这样性情比卫洪烈还乖张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想到这里,小黑艰难的咽下喉咙,红着脸嗫嚅道:“你既然知道我就是神秘女人,自然知道我接近魏千珩不为名利,我只是想怀上……怀上一个孩子……”
“非魏千珩的不可吗?”
陌无痕问得一本正经,小黑却羞愧得无自地容,脸烧得通红。
与一个陌生男子谈借种之事,他还知道自己就是拿药迷晕魏千珩,千方百计睡男人的女人,纵使小黑再镇定也接受不了,感觉自己被扒光衣服游街示众,比烟花柳巷里的女子还肮脏不堪……
她恼羞成怒的冲他咬牙道:“你明知故问!”
陌无痕却认真的思索起来:“你要怀上他的孩子,又不能让他知道你的身份,这只怕不是简单的事,单凭用迷药,也不能成事。不过——”
小黑见他说得严肃认真,并不像取笑自己的样子,不由迟疑问道:“不过什么?”
“有我帮你,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陌无痕不觉又走近到小黑的身边,狂魅一笑:“你方才哭,不正是伤心他今晚新人在榻吗?如此,今晚本楼主就帮你如愿,让他收不了新人,却能和你共度良宵。”
闻言,小黑彻底惊呆住,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陌无痕,正要告诫他不要乱来,下一刻,他却出手如电,瞬间封了她身上穴道,让她不能言也无法动弹,只能呆呆的任由他摆布。
陌无痕重新收起桌上的禁药,抱起动弹不得的小黑,打开房门,身形一晃,如一道鬼魅往前面魏无痕的卧房而去。
小黑僵硬的被他搂在怀里,感受夜风在耳边呼呼而过,她欲哭无泪,不知道这个胡作妄为的无心楼楼主,会带着她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来,直吓得心都麻木了。
不一会儿,陌无痕已带着她悄然来到了魏千珩的卧房外,他将她放置在后窗下藏好,自己却又飘然离开,不知所踪。
临走前,他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临阵脱逃,本楼主都会一一替你安排好。若是你逃走了,我就将禁药放到魏千珩面前去。”
小黑怕惊动屋里的魏千珩,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得咬牙躲在窗下,大气都不敢出。
屋子里的灯火尚未熄灭,却也听不到什么声响,看样子,叶玉箐一行已离开了,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留下夏如雪。
正在此时,屋子里传来轻柔的女声:“殿下,夜深了,让奴伺候您歇下吧。”
却正是夏如雪的声音!
小黑心口一紧,她之前还担心夏如雪刻意勾起之前的往事,会触到魏千珩的逆鳞,惹他动怒,却没想到,他终还是将她留了下来。
看来,这个夏如雪确实不同,足以让魏千珩对她另眼相待。
心里涌起难言的滋味,又酸又涩,小黑听到魏千珩的声音冷冷响起。
“除了舞剑,你可还会其他的?”
屋内,夏如雪闻言微微一滞,尔后莞尔一笑,柔声道:“奴在坊里时,跟着妈妈学了几样杂学,琴弦琵琶略懂一二,若是殿下想听,奴可以给殿下弹奏一曲,只是……”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羞涩笑道:“只是如今夜深人静,大家都歇下了,奴怕技拙,扰了殿下,也会扰了他人,惹人笑话。不如明日再弹给殿下听……”
说罢,她款步上前,伸手去替魏千珩解身上的衣裳,雪白如玉的纤指有意无意的抚过魏千珩的胸膛,仰面看着眼前冷峻不凡的尊贵男人,心里一阵阵的激荡——
她飘泊无依如浮萍草芥,而眼前的男人,却是大魏最尊贵的燕王殿下,甚至未来会成为位列九五之尊的一代帝王。若能攀附上他,给她一息容身之地,为他生儿育女,她不仅能洗尽身上的屈辱,甚至能重振母家门楣,一了母亲多年夙愿。
夏如雪心里满足的喟叹,这样的男人啊,不正是她所渴求的吗。如今就站在她面前,她的手能在他身上游走,她能这样咫尺的接近他,简直不敢想象,像梦一样不真实。
如此,夏如雪激荡的心境越发的热烈,一双漆黑如墨玉的眸子盈盈如水的眷恋缠着魏千珩,樱唇半张,像诱人的樱桃,引着男人来采撷。
进过官妓坊的女子,又经过乐阳长公主的精心培育,一眉一眼都透露着风情,一双柔若无骨的手隔着衣裳,那怕只是轻轻不经意的一划,也能撩拔起男人的欲望,让人欲罢不能。
魏千珩酒意上头,一贯深沉冷冽的眸光在这一刻也松懈下来,迷蒙的看着面前的迷人女子,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认真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问道:“你可还有其他姐妹?”
从看到夏如雪的那一刻,魏千珩震惊她与长歌的相似,就如当初在孟府看到孟二小姐孟简宁,让他内心生起期待——
或许,她们与长歌长得相似,会是长歌的亲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