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的颜歌,径直兴奋的抓起她叫绿秀照着她的图画fèng制的精致小背包,里面装满了零食和一些必备药品。
单手捞起阮翌恒的衣领,在他不满的瞪视下,呵呵陪笑着,往偏房行去:&ldo;知道吗?我们现在已经有六十万的家当了哦!离百万两已经很近了,对不对?&rdo;她神情骄傲的宣布。
&ldo;是,是!&rdo;刮钱专家,他随便附和着。倒是真没想到,那人会给得这么慡快。
&ldo;我们的自由日也快了,对不对?&rdo;她深深呼吸:&ldo;我甚至,已经闻到自由的味道了呢!&rdo;
这家伙,就真的那么想要离开吗?阮翌恒微愣了下。
远远的,听见绿秀略带委屈的嗓音:&ldo;公子,你好歹吃一点啊!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受不了的。我家小姐一定会惩罚奴婢办事不力的。&rdo;
另一个略微显得冷漠的男声淡淡的哼了一声:&ldo;我于她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她凭什么还会管我死活?&rdo;
仔细听来,似乎也带着委屈的味道,阮翌恒微微皱了皱眉头。可身边的颜歌显然什么都没察觉出来,大刺刺的推开门,晃了进去。
&ldo;哟,小三在闹别扭啊?&rdo;她笑着让绿秀接过手上的小包,拍拍手,看着躺在上一脸错愕的男子。
小三的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名叫羞涩的光芒,却又很快冷了脸:&ldo;你还来做什么?&rdo;
她不理会他的问题,转身唤来绿秀:&ldo;他不吃饭?&rdo;
秀点点头,担忧的看看上的男子,眼里的关切那么的显而易见,颜歌摇摇头,真是不懂得掩饰的家伙呢!这么明显的爱意,是怕天下人不知道吗?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嘛,也不知道要含蓄点!
她粗鲁地一把掀了小三的被子,察看他身上的伤势,不错,被处理得很好,也被照顾的很好,伤口恢复的很快。
将目光放回到他的脸上,熟练的拆下布条,露出他的脸来,新生的肌肤看起来粉嫩粉嫩的,但整片的肌肤都呈鲜红色,看起来还是有些骇人。
&ldo;再过两天就好了。&rdo;她自言自语的说,动手将布条又绑了回去:&ldo;这个东西还真管用,改天再问夏儒阳要点。&rdo;
阮翌恒不赞同的瞥瞥嘴巴,她还真以为这么珍贵的东西是她说想要就可以有的吗?
&ldo;你到底想要干什么?&rdo;小三有些受辱般的看着因为不耐烦而甩手将余下工作交给绿秀来做,而自己则跑到旁边喝茶的女人。
颜歌状似无奈的摊摊手掌,也只有阮翌恒才看出她那根本是在耍无赖的表情:&ldo;我什么都不想干啊!还是小三,你其实是希望我干点什么的?&rdo;后面半句,她的表情而邪恶。
她说的那是什么话?小三的耳朵根都泛起了红潮,她差了贴身侍婢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找了最好的大夫医治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甚至用了稀罕难求的药来还原自己的脸,可是,却对自己没有一点的要求,这,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不是吗?
心满意足的看着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的人,她满意的喝口水,咂咂嘴巴道:&ldo;绿秀,明天开始给我准备蜂蜜水,我不想喝茶了。&rdo;
&ldo;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rdo;他试探着问,以为她会生气,却见她神色依然如常,才放下心来。。
得到什么吗?他还有什么是自己想要得到的?真是小人之心的家伙!
&ldo;我只想治好你的伤,有了自保能力之后,才放你离开。&rdo;她诚恳的看着他毫无情绪波澜的眼睛:&ldo;当然,你或许不会相信,不过,我是真没想过要为难你,也没想着要软禁你一辈子。你也知道,你现在这模样走出去,多危险,不用我举例说明了吧!&rdo;
&ldo;或者,留在我身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可以考虑看看!&rdo;临了,她再加了句。
&ldo;留在你身边?做什么?替你杀人吗?&rdo;他看着她,嘴角浮起一抹讥诮,她也是,想拿自己当工具使吗?
&ldo;我不喜欢杀人。当然,自保的时候除外。&rdo;她并不介意他的偏激,兀自解释道:&ldo;留在我身边自然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你可以称呼那为保镖或打手,我也是不会介意的。还是,你认为自己能力不足,保护不了我?&rdo;激将法一起用!
&ldo;除此以外……&rdo;他还是不相信,其实,是不敢相信。
&ldo;你必须完全忠实于我,绝对不能背叛我,就这点,相信你能办到的!&rdo;她说的肯定,仿佛笃定他会答应般!
她说得那么的真诚,明亮的眸子漾着让他不得不点头的‐‐信任,他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她,眼前这个看似精明计较,实则懒散善良的女子。
看他点头,知他暂时相信了自己,杀手是不会轻易相信他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也不逼他,朝他点点头后,伸手牵了阮翌恒:&ldo;你好好休息,绿秀,好好照顾着哦!&rdo;
调皮的冲满脸通红的绿秀眨眨眼睛,她一路欢畅着撒下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第六十九章不怕你惹我
&ldo;好无聊哦!&rdo;一大早,颜歌就有气无力的趴在躺椅上哀号。自从阮景轩明确规定她不准随意出府后,她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无聊极了,现在小三的身体都已经康复了,唯一还没完全复原的就是他的脸,但是,他俊美的轮廓已经能看得出来了。
小三立在她身后,几不可见的扯了下嘴角,才几天的相处时间,他已经完全摸清了眼前女子的性格性情,也知她是最闲不住的人。
阮翌恒躺在另一张躺椅上,见她的模样,微微摇摇头,现在这样简单而又宁静的生活,到底她有什么好闲的?
微风吹过竹林,一片沙沙作响的声音,犹如催眠曲一般,阮翌恒昏昏欲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