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折煞老奴了!中年男子一脸不敢当的惶恐:王妃称呼老奴秦大就好了。
然后看到颜妙歌身后的阮翌恒,怔了怔,连忙又行了个礼:老奴不知小王爷在此,多有疏忽,请小王爷恕罪!
知道阮翌恒不会理他,颜妙歌连忙替他说:勿需多礼,你先坐吧!
秦管家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后,等着颜妙歌在桌后坐定,才在她对面坐下。
呃!没见过这么恭谨拘束的人,颜妙歌也跟着拘谨起来:管家大叔,这些,是何物?
回王妃的话,这是近几年府内的收入和支出的帐本,其中还有王府的一些产业和大小事物的登记。秦大仍是波澜不惊的说着:王妃看看可有不明之处,老奴也好为您解惑!
颜妙歌有些头痛的看看帐本,抽空看了眼幸灾乐祸的阮翌恒,他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晃荡着小腿,使劲嘲笑她。
大叔,这些先放着,稍后我慢慢看!颜妙歌想来个缓兵之计,当个家而已,这些东西她没必要知道吧?当然,她所谓的当家就是随心所欲的行自己想做之事,而不是管着这些个大小事物。
是!王妃!秦大一脸荣辱不惊的表情,让颜妙歌怀疑他是不是面瘫患者。王爷今晚会在荷宛宴客,请问王妃奴才们需要准备什么?
我哪知道?忍不住在心中大叫,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这个面瘫管家特像初中奴役了她三年的老顽固,严肃得吓人。呃,王爷要宴请何人?
是几位王爷!
好,就按照平常的准备吧!我先想想,如果有什么变动,再知会你。
老奴告退!秦大躬身离开。
房门关上,颜妙歌才忍不住呼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瞧你那德性!阮翌恒仍在那边不知死活的嘲笑:管家而已,至于吓成这样吗?
你个死小鬼!颜妙歌怒目相向:你不知道,他与我初中时不苟言笑的班主任有多像?随时见了他,我都要绕着道走。他给我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阮翌恒鄙视的看她一眼,艰难的从高他许多的椅子上爬下来,往书桌走来,随手抓起一本帐薄,粗略的看了几眼。
颜妙歌心中一喜:你看得懂哦!言语欣喜无比。她就不一样了,那些数字认得她,可她完全不认得它们呀!
小儿科的东西!阮翌恒不屑的翻了翻,又拿了另一本来看,眉头却稍稍皱了起来。
怎么?有问题?颜妙歌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了然的问。
哼!他冷冷的笑了,那模样,活脱脱如阮景轩的翻版:做手脚也不知道弄漂亮一点。
果真有问题!!她凑过脑袋!
你看这里。阮翌恒指着一处记录,对她说:这里支出的三十万两白银,去处不明,记录不详!这边,记下的,与总数足足少了十万两,像这样的漏洞还真不少。
我靠!颜妙歌愤怒了:这些人也太狠了点,随便一贪就是这么多,从今天开始,我要更努力的贪,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反正在这边贪污又不犯法!
阮翌恒听了她后半句话,差点摔倒,然后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你不认为现在应该让那些人把贪污的银子吐出来吗?
哦!颜妙歌看着他鄙视的眼神,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都吞了还怎么吐啊?
先查记帐的,看看记帐的都是些什么人?阮翌恒的大眼闪着智慧而精明的光芒,她一时看呆了,这模样,怎么看都是个颇有威信且让人不敢直视的人啊!
然后呢?不由自主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