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大堂内,张铁匠很随意的坐在梨花木椅上,桌子上放着一壶子青梅酒与一盘炒花生米,老人吃的很享受,喝的亦是如此。李富平在张凤仪的搀扶之下走进了大堂,两人坐到旁坐上。
“哟?我的大恩人,陈剑神那一剑可好受?”张铁匠一副没正经的样子,让张凤仪很不喜欢,忍耐许久的她冷冷的说道:“爹,富平好歹也是为你挡下那一剑的!”
“哦?我也没求他帮我挡那一剑啊!他自愿的啊!”张铁匠说完拿起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今儿这酒怎么喝都舒服啊!”
李富平拍了拍了张凤仪的手,随即说道:“王爷,我那十万两白银呢?陈剑神那一剑我不与你计较,但这十万两白银若是拿不到,怕是花儿那边不好交代啊!”
“已经托人送去了,这你不要担心!我张铁匠一个唾沫一个钉!”
“那便是好,如此我就不叨扰了!”李富平说完就起步往大门走去,只是身上伤拖累,少年的步子迈的很小。张铁匠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漫步前行的李富平,眉头慢慢的皱紧。
“爹,富平还有伤!”张凤仪很是着急,但是并未起身阻拦,缘由是受到了正坐上面的那个老头散出的气势压制无法动弹半分。
李富平已经走到了院子里,再有几步路便可出了张家的大门,只是后面的一声叫唤,让他停了下来。
“你小子,到底耍的什么心思!直接给我说出来!不然今天你走不出这个门!”李富平转过身之后,张铁匠已然是到了身前。
“王爷,我能耍什么心思呢?我这个没势没权的穷酸书生,对于这莫名的苦难!只能选择打碎牙齿往自个的肚里咽啊!”
“你小子少扯那些没用的!你小子是谁!心里的花花肠子可不少!这事情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十万两就过去了!”
“王爷?你这是怕我了?”李富平说完这一句话,就被张铁匠周身凝聚出的武意震飞出去。
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张铁匠讽刺道:“你们这些个读书人就不能好好说话?我劝你下一句最好说点有用的!我的耐心已经被你磨的没剩多少了!”
李富平艰难的起身作揖道:“没剩多少?那就是还有!富平在这里还得斗胆的再磨一磨王爷的性子!”。
听到这句话,张铁匠的右拳已经打在了李富平的伤口上,顿时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又涌出了鲜血来,但这一次李富平却是鞠躬感谢了一声。
“臭小子,陈剑神那一剑的门道或许只有你和他知道,我张铁匠不是那爱管闲事的人,自不会招惹你们之间的因果!这一拳就当是偿还先前你替我挡剑的人情了,自此你我两清了!张凤仪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张铁匠自认为,李富平想用挡剑一事来让自己答应放过张凤仪,才有了这般举动,这也算是给了李富平一个答复。
只是李富平听完张铁匠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怪异,就仿佛是看到一个傻子一样。“王爷?你确定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
这一问倒把张铁匠给问愣住了,不由的询问道:“那你到底什么意思?有话说!有屁放!”
“王爷,你确定在这里说合适?你就不怕隔墙有耳啊?”
“臭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谁敢爬我张铁匠的墙角跟!”张铁匠说此语的时候声音极大,浑身的武意也不断上涌,只一会儿的功夫,门外就传来几声惨叫!
李富平鞠躬感叹道:“还没恭喜王爷,已达人间极致。”
“极致又如何?还不是怕那剑神一剑!刀尊一刀!拳圣一拳!”张铁匠收起了自身的武意,大步流星的踏进了里屋,李富平缓了一小会儿跟了进去。
屋里的张凤仪已然哭的是梨花带雨,样子极为可怜,张铁匠走进屋子后,朝其冷哼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后,张凤仪便可以动弹了,美人立马起身搀扶随后进屋的李富平,但被后者制止住了。
“凤仪,我与王爷有些事情要说,你先回去休息。”
“可你的身体!”
“幸亏王爷刚才的那一拳止住了陈剑神在我身体内流窜的剑意,这会儿也就只是些皮外伤,已然没什么大碍的,你放心。”
见李富平的脸色确实要比刚才的好上不少,张凤仪才安心了一些,转身向张铁匠行了一个万福,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