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常年习武,力气自然不小。李凌寒生生挨了她一掌,当即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见状,百里轻舟不由得叹气,认命地起身给他倒水,再折回来时见李凌寒已经抹干净唇上沾着的面粉,脸色也红润不少。
她凶巴巴地将水递给李凌寒:“说说吧,做什么要演这出戏?”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李凌寒就着她的手喝一口水,道,“怪我考虑不周,让夫人担心了。”
“你少给我贫,”他这般说,百里轻舟便不肯再喂他水,索性将杯子塞进他手里,“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刘府瞧见什么了?”
“没什么。”
李凌寒原本不愿多说,但耐不住百里轻舟一直问,最终只好叹气道:“真没什么,只不过是刘兄一家消失的蹊跷,我实在放心不下,便偷偷去了趟刘家,想着打探点消息。”
百里轻舟半倚在软枕上,闻言抬脚向他小腿肚上踹去:“谁要听这个了?你给我说点有用的。我听下人说你是被什么东西吓着才跌进池子里……你在刘府里,都看见什么了?”
“欸欸欸,踹我可以,但你得悠着点儿,别伤着孩子,”李凌寒捉住她的腿搁到膝上,不等她开口便体贴地动手按摩起来,试图移开话题,“你今日是不是又陪拥渔玩雪去了?这脚凉的,衣角也湿了。”
“李凌寒,”百里轻舟瞪着他,“你别惹我生气。”
李凌寒憨笑起来:“我哪儿敢啊,这不是——哎哟疼疼疼,疼,舟啊,疼!”
“你到底说不说?”百里轻舟揪他的耳朵,分明没怎么用力,却扯得一个身经百战的男子连连喊疼:“成成成,我说我说,你别动怒啊,这对孩子多不好嘶——”
“我不生气,”百里轻舟最后重重拧了下他的耳廓,随后躺回堆起来的软枕里,咬着他喂来的酸果子道,“你说吧,我听着。”
李凌寒揉着耳朵,纠结良久,终于如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看走眼了,刚一进后院便瞧见假山背后有一条那么,那么粗的红蛇尾巴,”他一边说一边比划,“那蛇下面好像还压着个人,我瞅着和皇”
“嘘!”百里轻舟突然警惕地捂住他的嘴。
下一瞬,房门被扣响,门外红珠压低声报信道:“夫人,陛下和娘娘来了。”
“他怎么这时候来了?快快快,这可不能叫他瞧出端倪!”李凌寒一惊,急忙收拾起山楂酸果,理好被褥躺进去,还不忘催着百里轻舟将枕头边放着的一小罐面粉抹到他脸上,“多抹点,快多抹点!”
百里轻舟亦是颇为惊讶。照理说方才那些太医回宫复命,至少也需半个时辰,姬贺明与应空青应该不会来的这么快才是。
两人匆匆忙忙地收拾,刚一准备好,便听外头有人来报:“陛下到。”
百里轻舟理理发髻,急忙上前相迎。她快步走过松晏身边时脚步微停,心有灵犀般抚了下微微鼓起的肚子。
松晏一怔,怅然地伸手想要抓住百里轻舟,指尖却只碰到冰凉的空气。他缓缓蜷缩起手指,呆呆望向百里轻舟,眼圈微红。
这时,房门被推开,婢女随从鱼贯而入。紧接着,姬贺明与应空青一前一后地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