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妄动。”
“这到底怎么回事?”单舟横耐心告罄,皱着眉问。
应绥斜他一眼,重又回到应柳儿身边,搀扶着她起身。
应柳儿脸色稍显惊恐,但依旧强装镇定,道:“这是玉佛的惩罚。”
“玉佛?”松晏脸色有些苍白。
李凌寒颔首,赞同应柳儿的话,紧接着道:“玉佛是看管京城的神,以前就有传言说若是妖魔作祟,玉佛会降下天罚。”
他走上前,伸手指向榻间那个血肉模糊的大字:“玉佛杀人,斩妖魔,都会留下一个‘赦’字。鬼差见此字便知此人是凶邪,会将他就地问斩,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松晏怔住:“这么说来,这玉佛应该是个好人。”
应柳儿摇头:“玉佛早已不是天神了,他被罚下界已久,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犯了什么罪。”
听她这么一说,松晏更加不解:“可就算被罚下界,他也曾经是守护一方的天神,应该不会滥杀无辜”
应绥打断他的话:“天神被罚下界,必定是犯了滔天大罪。这样的神,你还能指望他当个善人吗?”
“可又不是所有的罪神都是恶神,”松晏立时反驳,“他们犯下罪孽,指不定也有自己的苦衷。”
“能有什么苦衷?”应绥冷笑。
松晏抬唇,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单
见状,单舟横头疼地扶额,上前打圆场:“行了行了,你们俩说的都有道理,别争了。”
应绥扭头,松晏睨他一眼,也别开脸。
单舟横无奈耸肩,望向应柳儿与李凌寒道:“话说回来,二老都无仙骨,又是从何得知玉佛一事的?”
应柳儿神情一滞,李凌寒亦是一愣。
单舟横双手抱胸,等着两人回答。
须臾,先是李凌寒苦笑着开口:“此事说来话长。”
他的目光落在松晏身上:“当年我不顾家中长辈阻拦,执意娶无灾的娘亲入门。”
松晏抬头,他便移开视线,眼中满是痛苦:“轻舟怀上无灾后,因身体虚弱露出原形,我才知道她是狐妖。但她是个好妖怪,从未害过人。我与她年少时相识,一直到她怀胎十月诞下无灾,我都从未见她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隐约的,松晏察觉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是人间有人间的规矩,天界有天界的规矩,妖魔界亦有妖魔界的规矩。”李凌寒眼中隐有泪光,“玉佛得知她与我结亲,并怀有子嗣,当日便下凡对她动刑。”
闻言,松晏险些摔倒,单舟横及时伸手扶住他。
以前他问扶缈他娘亲的下落时,扶缈只告诉他,他的娘亲是狐妖,因犯下罪过被天神带回神狱,并非有意抛弃他。
他问过成千上万次,百里轻舟是犯了什么罪,扶缈却总是缄口不言,只慈爱地抚弄他的发顶。
如今他终于得知,原来竟是这般罪过,不成文的罪过。
李凌寒微微抬头,咽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那时无灾刚出生,轻舟甚至没能见他一面,玉佛便挖了她的双眼,打断她的双腿,将她带走。”
松晏只感一阵眩晕,他的双眼一阵发疼,膝盖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