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可没有这样说。&rdo;
&ldo;没有?&rdo;夏侯羽无奈的笑道:&ldo;若没有就好了。只可惜,你们这些年来过的太舒坦、太自我,现在居然连我要向自己过去的恩人报恩都不能接受。你们问问自己,你们算是我夏侯羽的枕边人吗?&rdo;
&ldo;但你也不能不吭一声,随便去拉个人就认亲戚。&rdo;
几声干咳声传来,夏侯羽与夏侯婉、蒙慧都收住话音,转身看向门外‐‐孤成林。
&iddot;&iddot;&iddot;幸好有孤成林的解围,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两个女人要闹出什么乱子。不过转念细一想,不对啊。怎么孤成林对女人如此的了解,句句字字把握的如此得当,竟将两个正在火头上的女人治的一愣一愣,难道他也和逐风&iddot;&iddot;&iddot;想罢多时,夏侯羽向孤成林问到:&ldo;御风,你的亲人可有健在者?&rdo;
&ldo;我还有一个侄儿尚在人间。&rdo;
&ldo;那你为何不将他接到凉州来?&rdo;
&ldo;不了,还是叫他跟着飞虹道长学艺好。&rdo;
夏侯羽站起身来到孤成林身旁,拉孤成林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ldo;御风兄,孩子不能荒废学业啊。如果你不嫌弃我家那个小子,还有仲康,可以让你的侄儿跟他们一齐在王府学艺受道,如何?&rdo;
&ldo;如果王爷一定要如此,我有一个条件,还望王爷答应御风。&rdo;
&ldo;但讲无妨。&rdo;
&ldo;希望王爷能将飞虹道长也一道接入王府颐养天年。&rdo;
&ldo;可以。&rdo;夏侯羽此刻话锋一转,问到:&ldo;御风啊。你也老大不小的,难道就不觉得成天和一群内侍、侍卫混迹在一堆不是个料吗?&rdo;
孤成林一愣,不解的问到:&ldo;王爷难道是要御风撒手不管他们?&rdo;
夏侯羽摆了摆手,解释道:&ldo;非也。御风,我是希望你能成家立业,不要再整天和小的称兄道弟的。&rdo;
&ldo;成林已死,现在至于御风,无欲无求的御风。还请王爷收回成命,就让御风一个人简简单单地走完剩下的路吧。&rdo;
夏侯羽伸手拍着孤成林的肩膀,问到:&ldo;难道是有何隐情不成?还是你早有心仪之人?说,本王为你做主。&rdo;
而孤成林却没有回答,起身一个人伴着夜风静静的离开书房,消失在夏侯羽的视线中。
一个忧郁的人,一个心若冰炭的人,他的情与他的痴,早已随风荡去。留下的,只有无尽深埋在他心底的苦楚回忆。
夏侯羽看的出来,他明白孤成林的感受。因此,他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孤成林无礼而走。更因为如此,他到愈加想了解孤成林的过去,号住孤成林的脉,真正的收其为己用。不过,要对付孤成林,却不能以常理去判断他对某些事的看法,而要反其道而行之。
另一个角落里,一直在窥窃夏侯羽与凉州一举一动的人,此刻正在嘀咕夏侯羽下一步将会如何行动。不过,他们现在还不知孤成林已经进入凉王府,正日夜跟在夏侯羽的左右,担任凉王府的掌棒教头&iddot;&iddot;&iddot;风吹三月三连雨,梨花似雪飘满堂。
怎堪岁月如水逝,两鬓虽茸事未犹。‐‐赠君言孤成林手捧诗文,心绪如潮,竟逼迫自己将多年的苦闷宣泄出来。自古道:好男儿有泪不轻弹,拜天拜地拜父母,然此刻却被孤成林统统的抛诸九霄云外。
十五年对于千古不变的圣龙来讲,无非是弹指一挥间,并没有多大的现实意义。但是对于孤成林而言,十五年,正是这十五年,自己不但一度迷失自我,痛失兄长,更在一夜之间失去自己的一生所系。因此,孤成林不断的在问自己:人生之痛,能有多少?又能有多少甚此?
孤成林的心中,此刻泛起一股莫名的复仇感,他要复仇。若不是由于礼仪道德的束缚,自己的幸福又岂能在风中飘散,宜君也不至于选择解脱。更由于礼仪道德与门第贵贱的存在,自己的侄儿至今不能认娘亲,只能一次次的欺骗自己‐‐我是师傅捡回来的。
复仇,一定要复仇。
孤成林腾的翻起身,抬头望着夜空中那一轮残月,暗说到:&ldo;问君今夕何期,三月三。&rdo;
儒以道治天下,武以暴平四方。文武之道,只在乎张弛之间,不可偏废。然今,世人重文轻武,曲解圣贤古人之道,以求苟且私利,实属大害。若不除,圣龙将不存,华夏将败矣。
&ldo;只可惜没有人能接受吴聊子的理念,更无人愿意正视现状。&rdo;孤成林想到此间,合上书,将其揣入怀中,轻叹一声,倒下欲睡。
然而,另一桩事,却又不偏不倚的正中心间,在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轻心。是什么事如此的重要?还不是夏侯羽跟自己的协议,有关自己侄儿的协议。
是作人质?还是拉拢手段?或者两者兼顾?
不,他没有如此的愚蠢,更何况这也不符合他一贯的为人作风。看不明白,闹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自己应该再试探他一次,看看他的举动如何。若无异状,则可安心的将侄儿托付于他。若有星许的不对,那以前的一切口头协议作罢。
想罢多时,心中有了几分底之后,孤成林这才安然入睡&iddot;&iddot;&iddot;扬扬三月水如油,千家万户仰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