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玉虚,一般人肯定会由他的姓氏联想到什么。不错,玉虚是扬家的后辈子侄,更是扬启德亲侄子,其弟扬启宗的遗腹子。是扬启德夫妇一手养大的,并视如己出,寄予厚望。扬德安,虽然不如玉明那样是个天生的武学奇才,但他也继承了扬家的特有资质‐‐武学胚。再加上他个人的勤奋与刻苦,以及扬启德等人的言传身教,现在虽说不如玉明,但也是出了名的侠客,成了腕的高手。其为人较为忠厚,不太喜欢权谋诈力,所以,所结交的朋友多为死士。但也正是因为这个,他在与玉明的屡次相比之下,往往是处于劣势,要矮那么一头。
今天,扬启德突发奇想的提前召开群英会,并将教会也一起开了。为的就是在自己再次闭关前,把自己的心愿了了。然而,他并不知道。他今天的行为,却要给明教带来长期的隐患,给明教的覆灭打开方便之门。此刻的扬启德,还在为自己小师弟的话,再三琢磨的时候,却不想遇到了一个麻烦。
&ldo;太君。依在下的看法…&rdo;
武当的掌教话还未说完,一个紫袍明教弟子,慌张的闯入会场,惊呼道:&ldo;师尊,大事不好了,京都出大事了…&rdo;
&ldo;什么事?如此的慌张,成何体统。&rdo;扬不嗔怒目而视道。
&ldo;嗔师弟,不要如此,待他说完在教训不迟。&rdo;面有不快的扬启德,微微启唇道。
&ldo;是,是弟子错了。但是,师尊有所不知,弟子这也是有原因的。适才京都的两位大人来信了,信中说&lso;韩帅夫人与二子,昨日被莫须有的害了,尸身下落不明。两位大人苦柬不成,泣血卧床。京都仕子百姓的请愿,也被吴桂一党血腥镇压,死者相枕而籍,血流聚河。现韩帅一门三千口,旁末被判充军岭南,宗族被判斩决,不期就将行刑。&rso;两位大人是在病榻上,泣血执笔求救。望师尊早做决断,救下韩帅一门宗族百余口老少。在座各位若有不信,可一观晚辈手中的血书。&rdo;紫袍弟子说到此处,潸然泪下,情之感人,世所共见。而他手中的锦帛血书,被扬不嗔一把夺了过去,迅速的递给扬启德详阅。
扬启德在众人交头接耳中,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将血书反复看了三遍。其间,扬启德原本阴暗的脸,不时的翻涌出各种颜色,脸上的银髯也倒竖起来。
啪,再也无法压制自己满腔怒火的扬启德,张左手就将身边的茶碗托盘拍了粉碎。右手攥着血书,不住的在颤抖。好半天,扬启德才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暴张双唇,激愤的怒吼道:&ldo;嗔师弟,你们大家看看吧。这就是我朝圣主的所作所为,还有关中侯吴氏的善举。难道我朝立国以来,不以言论而屠戮大臣及眷属的规矩,在他们眼里成了什么?成了什么?&rdo;
&ldo;韩帅一门忠烈,想不到竟落此下场。京都十万请愿仕子百姓又有何罪,要他们刀兵相加。先帝爷,孟德公,你们就睁开眼睛看看吧。完了,完了,圣龙完了。呃吓…,哇…&rdo;扬启德正在愤怒激言时,张嘴就吐出了一口鲜血,溅的满地都是。
&ldo;师兄,师傅,太君。&rdo;
一阵阵的呼喊哭救声,在真武大殿响起。许久,扬启德微微睁开双眼,从自己的紧闭的双唇中,吃力的挤出数字:&ldo;备车,老夫我要进京面圣,我要…&rdo;,又昏厥过去。
三天后,京都繁华的街道上,出现了许多的江湖人士。但是由于朝廷的禁令没有解除,他们都被没收了随身的兵刃,并被告知&lso;不得召开,组织,参与十人以上的聚会。否则,一经查实,立刻拘拿下狱。&rso;然而,禁令归禁令,那只对平头百姓有约束力,对于这些江湖中人,你也就只能说说而已。集会照样在进行,兵刃照样是有的。
外面的纷繁,却与太学院国书监的一个人没有丝毫的影响。晨曦中,曹羽背靠太师椅,正品茶阅书,好不遐逸。对于朝局的动向,以及舆情的发展,外人都在苦思冥想之际,曹羽却不置一词。宛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因此,他也招致了不少的非议,甚至是被人私下所诟病。当然,这也正是他高明的地方,是他城府心机深重的表现。若非如此,估计曹羽也就不会今天还在国书监值事,更没有机会在国书监阅书品茶了。恐怕就要和狄云一样,被人扫地出门,连自己的前程都受到影响。
七品的供奉管事,对于曹羽来说,虽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是却有机会接触到众多的古籍善本,可以了解到圣龙的过去,洞悉圣龙的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不但对自己的修行有好处,而且还可以提高自己的武艺,有助于自己化解体内的残毒,何乐而不为呢?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曹羽没有去参加任何的科举考试,更没有通过自己义父的脉络,为自己谋求一个更高的职位。这些年来,曹羽一直就猫在国书监,四平八稳的做他的供奉管事,过着与世无争的小日子。
夏日里读书人有一大烦心事,就是那可恶的鸣蝉,在永无休止的发出着杂音。曹羽却是例外,他由于心无杂念,而未与可怜的鸣蝉去计较,而专心孜孜的在看自己的书。对于书到精彩之时,曹羽会习惯性的用自己的折扇敲敲自己的额头,附之以嫣然一笑。
&ldo;咦,那不是曹家的二公子吗?难得啊,哥几个要不要去调笑他?&rdo;一浑身横肉的家伙,奸笑着问道随行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