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骆没有回话,两只眼睛依然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窗外,邢泽鹰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向外看了出去。
那是两个孩子,不到五岁的样子,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是依然不能阻止他们玩闹,男的,大了一点,好像是哥哥,女的,扎着两条小辫子,一甩一甩的一步趋势的当条小尾巴。
两个孩子,纯真可爱,在明媚的阳光下,玩得不亦乐乎。应该是趁着大人不在,偷跑出来玩的。
小孩子就是调皮。
看到他们灿烂的笑容,邢泽鹰的脸上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收回了视线,等他再次望向顾心骆的时候,却震惊了‐‐
她哭了……
他的心跳了一下,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整个人变得涩涩的,他走过去拉起窗帘,将窗外的两个孩子阻隔在外!
「是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他面无表情地问她,声音中带着小小的霸道。
顾心骆无神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像是赌气一般,转过身,背着他躺下了。
邢泽鹰望着她越来越消瘦的背影,苦口难开。
曾医生告诉过她,失去那个孩子后,她很可能再也无法受孕……
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错!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切开了,血流不止,那是他的骨肉,他的孩子……
身边的床位突然一下沉,一直闭着眼睛的顾心骆愣了一下,邢泽鹰合着衣服躺在心骆的身边,从后面拥抱住她。
「对不起……」他轻轻的跟她说,「如果你想要孩子……如果你可以再接受我……我们可以试一试……」
几乎是用乞求的口吻,他期待着她的答复。
他压抑了很久,一旦接触到她的身体,他的宝贝居然像是受到刺激了一般跳跃了起来,非人的折磨!
怀中的顾心骆,一动都不动,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心死了,毫无反应。
失望,绝望。
原本期待的双眼惨淡的黯然了。
外面阳光明媚,可是他的心却大雪纷飞。
他心灰意冷的起身,全身冰凉‐‐
「刑太太,治疗过程中尽可能全身放轻松。」
遵循医生的嘱咐,顾心骆安静地点点头,然后躺在床上。
见患者已经准备就绪,医生启用仪器,开始催眠,过了五分钟,顾心骆便睡着了。
「她现在已经进入状态,这样样子她虽然是处于睡眠状态,但是却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刑先生您可以试着提点她,这样更有利于记忆恢复。」
说完,医生将位置让开,邢泽鹰点点头,坐在了顾心骆的身边,看着心骆的睡颜,他的心一点一点的开始沉重。
「你问我为什么要爱上你,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
「还记得你第一次来到我们家吗?你害怕地躲在爷爷的身后,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哭醒,颤颤地看着爸妈。当时我就觉得你好可爱,看到你软绵绵的样子,就想欺负你。我是个想做就做的人,所以当时就上前,一把将你从爷爷的身后提了出来……」
「杰克说,我有虐人的倾向,以前我不相信,可是你来到我们家之后,我相信了,你越是怕我,越是躲我,我就越喜欢缠着你,每次看到你被我惹哭,我就有一种满足感,所以那个时候你几乎成了我的出气筒,每天找找你麻烦,成了必要的惯例……」
「我跟乔恩一直都是好兄弟,乔恩跟我不一样,他温柔善解人意,他也很喜欢你,每次只要你哭,他总是第一个跑去安慰你,所以渐渐的,你和他走得近了,甚至还依赖上了他……有一次,我看到你像只兔子一样,赖在乔恩的怀里,用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对着他甜甜的笑,那一刻,我恨得冲过去狠狠把你们拆开,我知道我嫉妒了……」
「我是父亲在外面偷情所生的孩子,尽管身为情人的母亲已经成为形氏的太太,但是依然得不到所有人的认可,怕我们争夺财产,大哥无时不在打压我们,我原本对刑氏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为了争气,就跟他们斗上了!」
「而你,在那个时候成了我压力宣泄的对象,我无法对乔恩出手,所以就将注意力转向了那个男孩,那个男孩一直都很喜欢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你说话,却不料被我看到了,放学后我把他拦在巷子里,打断了那只碰过你的手……」
「骆骆……你一定觉得我很残忍对不对……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那天我威胁你,不准你再跟别的男生来往,你怕的缩在角落里,不小心露出白色的内裤,我居然有了欲望,天‐‐我对一个才七岁的小孩子发情,这要说出去是多么丢脸的事……」
「也许是从那天,我才发现自己对你的占有欲到达了可怕的地步,我要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你只可以对着我哭,对着我笑,对我撒娇,可是那一切都是妄想,那时你已经恨我入骨了……」
乔恩身上的烧伤面积多大95,,整张脸几乎被毁,看不清原来的容貌,大火还伤及了他全身多处神经组织和表皮阻止,因为汽油爆炸伤及的双腿,以后更是可能失去了行走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