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邢泽鹰的话,被顾心骆激动的打断,季海蓝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提高了声调,「邢泽鹰,过去的事我不想多说,我只知道那晚你跟我上床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那只是一个意外,忘了吧……」
「忘了?」季海蓝有那么一刻的失神,随即脸上露出讽刺的冷笑,「从小到大我季海蓝抛弃了别的男人,心甘情愿的跟在你后面,你以前不理我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要在我打算放弃了的时候再来招惹我?」她虽然是个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可是却并没有沾染上流社会的恶习,尽管那次‐‐不是她的第一次……
她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公文,向来素以效率着称的刑氏总裁,今天却难得的落下这么多公文没有看,能让他如此失神的,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
不甘,充斥着她的全身,为什么那个女人可以这么轻易的得到他的心,而她费了那么多力气,也没有办法!
她真的是不甘心啊!
「晚上你是不是要回去陪你的小妻子?」季海蓝努力按压下自己的情绪,语气冷冷地质问。
「海蓝,我承认那晚是我的错,你的损失我也会尽可能的补偿你,但是要我接受你,绝对不可能!」
「好!邢泽鹰你果然还是这么恨!」季海蓝眼中透着一股决然的恨意,「别忘了那个女人对你做过什么事,你被骗了一次,两次,但是千万不要再被骗第三次,顾心骆,是个阴险狡诈的女人,为了乔恩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在季海蓝恨意的眼光中,邢泽鹰的神色突然一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上前一把掐住季海蓝的脖子,身上散发而出的阴森,让所有人都为之胆颤!
「我警告你,不准给我动手脚,我的耐心很有限,惹恼了我,下场是什么,你知道的!」
摔破面具的威胁,非但没让季海蓝胆怯,反而让她更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内心,她一把甩开那个男人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冷笑:「邢泽鹰,你是强,但是别忘了,顾心骆永远都是你的死结,你等着看吧!」
留下狠话,季海蓝退出门外,邢泽鹰像尊雕像,凝在办公桌前,久久不动……
一大早,邢泽鹰刚走,没想到后一脚姚恩珍就上门了。
面对这位来势汹汹的太太,顾心骆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心里充满了恐慌。
婆婆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上次见面放下的狠话,顾心骆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刘婶泡好了茶,却没有自己端过去,反而交给了缩在一旁的顾心骆,鼓励的对她笑笑:「孩子,给夫人端去,别怕。」
看着眼前烫手的茶,心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朝坐在沙发上的姚恩珍走去。
「妈……妈妈……请喝茶……」
「啪‐‐」的一声,姚恩珍没有接茶,反而将手里带来的文件,一把丢在了茶几上,发出的巨大声响,宣誓着主人的不满,心骆吓了一跳!
「这么些天,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姚恩珍一开口就没什么好气,冷冷的说道,顾心骆迷糊了,她考虑什么?
见顾心骆摸不着北的样子,姚恩珍心里就来气,怎么这个媳妇没失忆前那么精明,现在就变成这么傻了呢,不会是把脑子给撞坏了吧!
刑家的媳妇是个傻子,那可怎么行!
姚恩珍对顾心骆的印象又坏了几分,也不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什么价码随便你开,我只要你在一星期内和泽鹰离婚,然后搬出这栋宅子!」
什么!
刚才还怕的发抖的顾心骆瞬间呆住,手里端着的托盘,「咣当‐‐」一声,掉在了地面上。
溅出来的茶水,溅了姚恩珍一身!
「哎呦,你这该死的臭丫头,想烫死我不成!」姚恩珍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下人们急忙手忙脚乱的上来,将她身上的茶水都擦拭干净。
茶壶碎在顾心骆的脚边,大部分的茶汤都溅在她的身上,那细致的脚踝,立马红肿了一大片,起了大大一个水泡,可是心骆却像是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离婚……」顾心骆用力地摇摇头,倔强的重复一次,「我不离婚!」
她爱他!
真是疯了,这个死丫头存心和她作对!姚恩珍不停地擦拭着自己身上的茶水,嘴巴里咒骂连篇,连端个茶都端不好,这种人怎配做她儿子的媳妇!
越想越来气,姚恩珍一把推开围在她身边的下人们,从桌几上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大叠旧报纸,甩在顾心骆的身上:「自己看,想想自己做过些什么,如果你硬要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我可以起诉你,身为人妻,却没有半点检点,要不是泽鹰将这些报道压下,我们刑家的脸恐怕早已经丢尽了!」
丢脸……
她到底做过什么事……
顾心骆有些麻木地低头看着脚边那些花花绿绿的报纸,想捡又不敢捡,仿佛一旦捡起,有什么东西就要被打碎……
「怎么当初有脸做得出来,现在就没胆子看了吗!」姚恩珍的脸色黑的厉害,刻薄的话,不停的从她的嘴巴里传出来,妓女、下贱、野种……
顾心骆像是麻木了一般,呆呆地凝望着眼前的姚恩珍,最终还是低下身,轻轻拾起了脚边的一张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