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宁王呼吸不上、气力不支的时候,吴子谅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小殿下嫣红的唇。吴子谅伸手,轻轻摩挲着,颇为无奈,笑道:“我的小殿下,哪有人像你一样,这……也是能数的么?”宁王似乎有些委屈,却偏装作云淡风轻道:“我从来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苏泯之与你的过去,我在意的很,尤其是想到他曾吻过你。”“我想数清楚,最好我与你的纠缠,要比所有人都多,直到你以后每次心之所动,就只能想到我为止。”吴子谅怔在原地,半晌回过神,正要开口,却听到小殿下方才似乎自觉失言,似乎脸上有些挂不住,便欲盖弥彰地赌气道:“不过也无妨,反正三个月后我就要娶亲了,到时候有了小郡主,哪个还稀罕你这个风流……唔……”吴子谅一吻堵住了这少年满口跑火车的胡话,吴子谅轻啄少年的嘴角,笑道:“旁人你是别想了,郡主也不行。”“小殿下既然想让我心上记挂,这夜还长,那我们不妨,一步步,慢慢来。”从前的故人,旧日的往事,都是散尽的云烟。有了你之后,我只想穷尽此生,与你纠缠。这几日,注定不太平。朝中事务繁杂,外戚势力如日中天,宁王忙的焦头烂额,郡主却被母妃请到了宫中,这几日着宁王陪同,脱不得身。郡主为人爽直,道:“九哥,不必每日陪着我,这宫中我自小是熟悉的,我自己可以到处走走。”宁王笑了笑,道:“这个我自然知晓,只是你难得来一次,便权当我忙中偷闲罢。”小郡主也不再推辞,只是似乎忽然想起什么,神色有些苦恼,道:“我来宫中也有些日子了,横竖是出不去,子谅哥哥前些日子去凉州,我央他带些新奇玩意儿回来,现在出不了宫,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真是让人好生焦急。”宁王故意叹道:“果然女大不中留,要嫁的郎君就在面前,却张口闭口都是旁人,芙儿此言,甚伤吾怀。”郡主大眼睛转了转,扫了眼宁王腰间的玉佩,一副了然的神色:“九哥也拿我寻开心,前几日我瞧着这玉佩还在子谅哥哥身上,怎么一转眼,就到了九哥这儿?”宁王被戳穿也不恼,只是淡然道:“芙儿,慎言。”郡主眼中精光四射,凑了上来,盯着宁王瞧:“九哥,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子谅哥哥看见你的时候,眼神便暖了三分。”郡主原地转了个圈,向宁王诉苦:“不过话说回来,三哥你瞧瞧,我这么好的模样,多少也算个美人儿,在子谅哥哥面前晃悠了三年,怎么也不见他多看我一眼?”宁王认真想了想:“他喜欢安静些的。”小郡主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宁王歪着头,似乎还觉得表述不够具体,末了补充道:“芙儿,你太聒噪了。”小郡主郁郁寡欢了一天。金碧辉煌的大殿,此刻歌舞升平,席间一派合乐。虽说是家宴,却少不得众人推杯换盏,圣上寒暄了几句,便与寿王谈起吴子谅,寿王打开了话匣子,兴致勃勃的数落起来:“这小子是个不成器的,每天光嘴上说的好听,说给我带回个可人儿来,两人一起孝敬我。臭小子,人呢?你今天给我个准话,你到底行不行?”吴子谅觉得今天怕是出门没看黄历,躲不过老爷子的灵魂拷问,给寿王夹了菜:“义父,您尝尝。”寿王不买账,揪着吴子谅的领子,从上到下瞅了一番:“按说这模样俊的很,小子,你要的这人也忒黏糊,怎么这么久都拿不下?要不义父替你把人绑了来?省的这番麻烦。”吴子谅心肝脾肺肾都震了震,这老爷子若是知道自己要的人是圣上的宝贝疙瘩,这绑了来怕是……很不妥当。吴子谅拦住了寿王兴冲冲的话茬,递了杯酒:“义父,我敬您。”寿王见吴子谅油盐不进,又偏偏一副孝顺恭谨的模样,恨得牙痒痒。圣上一脸慈爱的劝:“兄长勿急,子谅年少有为,这天下,什么样的没有?何必为了一人,头破血流,得不偿失啊。”宁王起身,向圣上笑了笑,道:“父王说的正是,子谅兄也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过了这阵子自然也就收手了。”宁王眼睛满是笑意,调笑道:“兄长府上美人儿众多,不说旁的,单一个苏公子,就是世间少有的妙人儿,怕是兄长被勾得魂都丢了,哪里还想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