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苏再想想,好像过去真有那么回事,萧怜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都差点要拿鞭子在她身后抽她练武了。
亏沫沫还一直夸她有练武资质,看来只是拍马屁,也定是她过去练不成还非要吹嘘自己,才造就了沫沫这绝世马屁精的诞生。
她又对曲阳荣道:“也许我在外历练一年之后,练武资质已有所改变呢?”
曲阳荣道:“资质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怎可能一年就会转变?”
“人都是有潜能的,一定是此前没能有什么足以刺激到我爆发之事,好歹你与我娘在江湖上都有一席之地,生出的女儿竟毫无练武天赋,我才不信这个邪。”
“我本就没在你身上抱任何希望,只想着你将来若能嫁个好人家,不卷入江湖纷争,这辈子儿孙满堂便这么过去也挺好的。”
“你觉得说这话现实吗?你今日就给我个准信吧,教是不教?”
“既然你执意要与我学,那便再试上一试吧。”曲阳荣随即取出一本宗族典籍抛向萧澜苏。
萧澜苏慌忙接住,道:“《曲经》?”
“曲派宗族宗子入门必看,看完领悟过后再来找我。”
萧澜苏捧着《曲经》着实汗颜,心想这些年她当真是学了个寂寞,竟然连曲派宗族最基本的入门典籍都没看过。
沫沫见萧澜苏趴在书案上正发愁,问道:“小姐在看什么?”她看了一眼,“这不是小姐七岁那年烧的书籍吗?当时还把宗母气个半死。”
萧澜苏连忙挺立而坐,道:“对哦,这本书以前娘亲给我看过,没想到还是批量生产的,应是每个宗子都人手一本。
“奈何当时一心贪玩觉得内容无趣至极,没看几页便烧来玩了,还因此被娘追着狠狠打了一顿,你说我当时怎能如此顽皮呢?
“且过去皮归皮吧,被打骂时又认怂忒快,即便被人说的一无是处也从不敢当面还嘴,活该学不成还一直被人嘲笑凌辱。”
沫沫道:“所以小姐这次是下定决心习武了?我猜你是想参加两个月后的东川武会来一展身手,借此一战成名。”
“东川武会?”
“就是东川城每年都会召开的那一场比武大会呀,那时东川城各门各派都会派出一名青年顶尖高手作为代表参加,最终夺魁者也会从此在江湖上将名声打响,小姐若是能够成为今年武魁,往后至少在东川城都无人会再说你一无是处了。”
“是个不错的想法,沫沫,我的回忆小助手,百科知识库,我怎能白白浪费身边一个这么好的资源?”萧澜苏灵机一动,连忙把《曲经》塞到沫沫手里,“我眼睛看的生疼,你来念给我听,再给我说说你对这一字一句的理解。”
这个方法果然好使,在沫沫认真翻译一遍过后,《曲经》内容立即变得通俗易懂。
萧澜苏再用自身理解能力仔细斟酌消化,脑袋里被堵着的筋脉瞬时像被打通了一般,当然这只是打个比喻,她其实除了弄懂译文外,还什么都没真正学会。
萧澜苏也不知如何才算真正领悟,将《曲经》内容反复琢磨了三日,才决定去找曲阳荣教她习武。
曲阳荣道:“都看完了?”
萧澜苏点头道:“是看完了。”
“那你可有何疑问?与我说来听听。”
“疑问?”萧澜苏心想,这便要开始考她了吗?那她到底该不该提问?而《曲经》中又有何问题?
她大致将内容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然后郑重道,“我的疑问便是,可以开始了吗?”
“……”曲阳荣道,“这么说来你是都弄懂了?”
“懂不懂不是要看能否学以致用么?你不让我实践,哪里知道我懂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