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歪了歪头:“有些人,你为了他伤心本就是一种傻瓜行为。”
卫浅溪更加意外的。
她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但此时还是忍不住问她:“你不是一直对他……”
苏辛夷打断他:“你听过情感依赖这句话吗?”
卫浅溪摇头。
苏辛夷:“我从小与父母的感情很好,一直很依赖他们,当失去他们的那一瞬,我的天塌了,那时,有个人为我撑起了一片天,我很自然地便把对父母的感情转移到那个人身上。”
她抬头看着头顶的鸟儿:“可是人就像鸟儿一样,总有一天要长大,总有一天要独自飞翔,我不能一直总让别人为我撑着天啊?况且,时间一久,一些人的本性就露了出来,我也便清醒了。”
看着卫浅溪渐渐深以为然的神情,苏辛夷为自己这套说辞点了个赞。
不这么说,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原主之前的行为啊。
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一同站在竹林中感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安静。
确实是难得的安静。
第二天陆光仪回来,就进了老太君的苹斋,结果没一会儿,祖孙俩不知因为什么事便吵了起来。
把端靖侯和杨氏都惊动了。
最后陆光仪大嚷着从苹斋走了出来,嘴里还大嚷着:“这是我自己事,谁也别想阻止。”
说完,便气势汹汹地从苹斋走了出去。
苏辛夷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正在吃点心。
她一边抹去嘴角的点心渣,一边无所谓道:“没事,姨姥姥那么疼表哥,晚上就没事了。”
陆光仪就是个被惯坏的小孩儿,想要什么就得给什么。
当初要是他想娶卫浅溪时,老太君反对到底,倒是可以救卫浅溪于水火了。
可他们最后还不是顺着他了。
但她没想到,刚听完这个八卦,苹斋那边就派人过来传话,说老太君马上要见她。
吃人嘴短,她只好赶紧收拾收拾,跟着人去了苹斋。
苹斋内已经恢复安静。
老太君就坐在院中的树下乘凉喝茶,见她来了,亲切地招手:“辛夷来了呀,快过来坐。”
苏辛夷怀着满腹的疑惑坐到了老太君对面竹林上:“姨姥姥。”
老太君将绿豆糕往她面前推了推:“‘香万里’新到的点心,尝尝。”
苏辛夷刚在自己那啃完点心,还是卫浅溪派白月送来的,此时已经吃不下多少了。
但还是拿起了一点,小口小口地品尝。
老太君看着她的吃相,又看看眼前这清丽的容颜,越来越是满意。
“听你表哥说你最近与他不亲近了?”
苏辛夷借势放下绿豆糕,故作疑惑道:“表哥这么说的?昨天我还去了玲园看表哥,可是表哥不在。”
她故作失望地垂下头。
老太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是不是因为前几天那个歌女的事?”
苏辛夷偷偷撇下嘴:她还真没什么可做的了,让他来恶心自己。
“姨姥姥,这件事辛夷没资格过问,要问也是表嫂问。”
老太君却自以为是地误会了她的意思,微笑地安抚她:“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只要他心里你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小妖精都没什么,你看你舅舅,虽然三四个妾氏,但谁能撼动杨氏的地位?”
她眼睛往旁一斜,哼一声:“只有那些上不了台面,小肚鸡肠的女人才会因为那种事跟丈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