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是在它生母的眼下。
灼人的视线凝聚在自己的背后,柳稚鱼不用回头也能猜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是有多么的异类,她甚至还听到了脚步声,似乎有人正上前来。
心上涌现焦急,方才只想着阻止,却丝毫没有考虑过阻止之后自己应该干些什么说些什么。
电光火石间,脑中忽而浮现一道空青色的身影。
遥惊祝!
蓦然想起这个名字,柳稚鱼微微睁大了眼,遥惊祝就在天禄宗内,他是来做什么的?会不会同此次妖刑台的行刑有关?
心上涌出一股希冀,可周围风声依旧,那道身影似乎并不如她所料般出现在眼前。
眼底陡然升起的那股希冀又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放手。”
那人挣脱开自己的桎梏,揉着发红的手腕,脸上已没了好面色。
“怎么回事?”
身后零零散散围上数人,听着声音,柳稚鱼便知道来者不善。
“这女人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就把我的刀给抢了过去。”
那人将手放下,先是抱怨了一声,随后倏忽睁大双眼,惊言道:
“你莫不是不想行刑?”
此语一处,好似道破了天机,他的话更无顾忌般地源源流出。
“我就说呢,这女人方才一直扯着我问东问西,莫非是在拖延时间?好哇看来你还真是通敌妖族,是妖族的奸细!”
柳稚鱼的双手渐渐发冷,她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辩解,却又未能发出声来。
因为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上前去,攥住他的手腕,夺下他的刀。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地声响,似乎在议论着些什么,半晌过后,便听一人道:“姑娘,得罪了。”
随后耳后掌风袭来,携了七分的恨意,就要拍在少女的背上。
她心头骇意顿起,可脚下仿若生根,令她避之不及。
眨眼刹那间,异变突起!
一根幽绿色的藤蔓倏地破土而出,正巧挡住那人袭来的掌风,柳稚鱼蓦然回头望去,却见眼前一片晃动的绿,而其他人全部拔出剑来向后闪去,一字排开,如临大敌。
还晃动着身姿的藤蔓尤为熟悉,柳稚鱼不禁瞳孔一缩。
这,这是——
心底那道猜测还未涌现,耳旁却先一步落下一道清冷的嗓音。
“昨夜的人情,还你一个了。”
遥惊祝!
还不知是怎么的一回事,顷刻间地动山摇,似乎有什么力量埋在深土里,要将整座山倾覆过去!
众人慌乱的惊呼声入耳,可柳稚鱼所立的那一小片弹丸之地却尤自安稳。
“遥惊祝!你胆敢独闯我天禄宗!”
霎那间,一剑鸣破空而来,柳稚鱼寻声而望,却见原本立于妖刑台之前的吴师尊已然手执长剑,飞身旋来。
视野恢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