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有好处,尧明对希特勒擅长的说教和其他的心理攻势基本可以完全免疫。尧明完全无法像其他的德国人那样为希特勒的演讲而兴奋。尧明听不懂希特勒的特殊语言,只能看着他激动的挥舞肢体,就像在看哑剧。尧明还受各种二战宣传和影片的影响,对希特勒产生了很强烈的负面感觉和戒备意识。
反正不管希特勒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况且如果他太啰嗦了,就让他shutup。
希特勒对他的主要追随者有着强烈的个人感情。在他的词汇里,这是&ldo;崇高的革命友谊&rdo;。他可以和崇拜他的男人保持很亲密的关系。
他&ldo;关怀和爱护&rdo;着这些人,对他们付出了极大的感情,帮助他们找到人生奋斗的目标。其实这些目标是让他们追随以希特勒为代表的纳粹主义。&ldo;我像慈父和兄长一般关怀着他们。&rdo;这个被尧明怀疑为三十年代最yy的人,就这样对他的忠实的部下宣称。正因为这种深深的感情付出,他对忠诚和背叛非常敏感。&ldo;我要求他们绝对的忠诚!我负有这个时代的使命。我是唯一能正确领导他们的人。&rdo;希特勒会庇护对他忠诚的人犯下的罪行,却会毫不犹豫地消灭那些&ldo;背叛&rdo;他的,可能毫无过错的人。
希特勒也善于和女性支持者保持良好的&ldo;高尚的&rdo;关系,特别是在德国的古板的社会里被压抑的,有着狂热幻想的女性。希特勒不在乎和多个女性建立秘密的&ldo;柏拉图&rdo;式的精神恋爱。这种恋爱在30年代的德国非常流行,既保证了强大的男权文化的尊严,又给了女性心理上的一点自由空间。女性崇拜者一直是希特勒政治集团特别拉拢的对象。在现代人心目中,滑稽,丑陋,邪恶的&ldo;希特勒式&rdo;小胡子,却是那个时代德国女性追崇的象征。在德国,出于对希特勒的尊敬,很多原来蓄小胡子的人都把它剃掉了(尧明怀疑党卫军会对每个蓄小胡子的人进行骚扰)。小胡子是希特勒的专利形象。(德国女性说,我爱小胡子不是错,小胡子只有他一个……)。
尧明的存在使希特勒感到恐惧。精明的他很快地发现了尧明的弱点。希特勒察觉到尧明没法了解他的那种狂热信念构成的第二精神世界。于是他也展开了相应的反击。在尧明精神犹豫或虚弱的时候,希特勒会短暂地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利用这一点,他在晚上会偷偷的作日记。
在日记中,他说道:&ldo;我感到一种精神力量在侵蚀我的身体,这一定是犹太人的阴谋。我不担心会死去,但我的事业一定要有人继承,德国人民的生存空间是建立在种族优越和扩张上的,除此以外别无选择!我一定要利用有限的时间让我的战友们牢记这一点。……&rdo;
&ldo;我要坚持作日记,我担心犹太人的阴谋会让我完全丧失记忆和思维,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需要靠这些日记来帮助我战斗……人民会传达我的声音,将我的事业进行到底。&rdo;
同时,希特勒抓紧一切机会,带着一种临死前立遗嘱般的疯狂,展开了狂热的&ldo;国家社会主义&rdo;(纳粹)的宣传攻势。
在很多场合,当面对着他那些亲密战友的时候,尧明往往对他们所知甚少。希特勒会利用尧明的短暂犹豫迅速地夺取身体‐‐至少是嘴巴‐‐的控制权,然后对他们开始劈头盖脑的&ldo;国家社会主义&rdo;教育。虽然他的热情让人感动,但不择时间,不分场合却经常让人尴尬。
最糟糕的是,希特勒开始和尧明搞&ldo;睡眠&rdo;战斗。晚上当尧明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就会悄悄地占据他们共有的身体。希特勒不敢外出,深怕把尧明惊醒了。于是希特勒就拿起电话,找那些亲密战友们进行政治教育。被半夜叫醒的人一方面昏昏欲睡,一方面受宠若惊,在一种混合的精神状态下倾听&ldo;元首伟大的教导&rdo;。(嗨,瞌睡不要紧,只要主义真!)。
有一段时间,尧明喜欢研究世界地图,希望多了解一些各种政治局势和地理环境的关系,从一个非常实用的角度了解整个世界。
在三十年代,在全世界范围内,特别是在德国,包括有很丰富知识的学者,都试图以人类种族差异去解释各民族所面临的社会问题和政治问题。而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尧明,抱着人类平等的思想,主要从地理环境上、经济条件、意识形态等方面分析政治问题。这些天来,尧明发现希特勒深信&ldo;雅利安人是世界最优秀的民族&rdo;这种&ldo;人种政治&rdo;理论,于是尧明就开始设想如何用尧明熟悉的&ldo;地缘政治&rdo;理论取代它。
同时希特勒则开始在琢磨怎样打败尧明这个&ldo;犹太&rdo;阴谋。豪无办法的他终于放弃了对弗洛伊德的强烈偏见,偷偷地开始看弗洛伊德的《歇斯底里研究》《梦的解释》等书,希望从中找到答案。于是希特勒身边的工作人员开始察觉到,伟大的元首会经常在他办公室那幅世界地图面前陷入沉思,又会突然地抓起一本《歇斯底里研究》或《梦的解释》开始阅读。(希特勒最佳卖相,指点世界地图,手持《歇斯底里研究》)
这一切悄悄地带来了一些危机。很多年后,戈培尔(希特勒最忠实的追随者之一,当时希特勒政府的宣传部长)在《在元首身边的日子》回忆录中写到,&ldo;元首在这段时间内一定是在对某些事情深思熟虑,这让周围的人感到压力和危机。他勤奋地工作,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他会突然陷入沉思,会偶尔忘记最熟悉的人的名字。但他的为德国寻求生存空间的理想和热情没有丝毫衰减。他经常会对他熟悉的人进行一番风暴般的演讲,似乎生怕我们忘记了奋斗目标。哪怕在半夜,他也会把熟悉的人从睡梦中叫醒,再三提醒他们对国家社会主义和雅利安民族的责任。他特别喜欢看世界地图,向周围的人问一些世界文化或地理的知识,同时他又喜欢阅读弗洛伊德的著作,似乎在探索人类精神世界的奥秘。我有一种风暴将要来临的感觉,我能感受到他的焦虑和内心挣扎。我为他的坚持和执着感到骄傲,我坚信他会像以往一样,为我们的事业找到方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