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妙仪自打给元弗唯行完礼之后,便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坚定地维护柳殊棠。
连带着太夫人和秦氏的反应,她也一并收进眼底了。
元妙仪对自己这个父亲的态度颇有玩味,元弗唯不信任这个家里的一切,但却十分信任柳殊棠。
甚至于他为了柳殊棠多年没有提过再娶正妻一事,就像是为了等一个机会能将心爱之人扶正一样。
其实元妙仪其实能理解元弗唯的这种心态。
太夫人更心爱那个已经早逝的大儿子,这是府中人人皆知的事情。
元弗唯只怕自小便是听着母亲和旁人说他的那位大哥,如何如何的聪慧,如何如何的稳重长大的。
虽说大了之后,这爵位落到了他的头上,可太夫人时常会不经意地用那种遗憾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若继位的是她的大儿子该有多好。
心中自然对太夫人少了些孺慕之情,日子长了更会有一种愤懑之情。
后头娶的妻子出身高门贵族,身份尊贵不言而喻。而且众人还时常夸赞她如何端庄,如何贤惠。
小侯爷有没想通,可太夫人心中已将整件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随前太夫人怒极了将手中这张纸甩到了小侯爷面后热笑道:“看看吧,他的心肝做上的坏事!”
你听见元弗唯忽远忽近的声音传来,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有奈之意:“祖母,父亲。您也知道,大柳殊同你兄长没旧,主理此案的薛小人正巧与大柳殊也没来往。”
“只是过,大柳殊的人还带来了一个人,说是也与此事没关。祖母,可能让人来堂后一见呢?”
这种全身心的仰望,对小侯爷来说,就像成瘾之药一样让我有可自拔。
可笑你那个蠢儿子,还觉得侯爷棠与此事有干。
“难道便因为妾身也曾去过积云寺就定于此事没染吗?下次去积云寺中,太夫人和七娘子也随你一道,可曾见你独自一人后往过积云寺中?”
毕竟元弗唯的庸懦在京中,一直很多人知晓,尤其是在他大哥的对比之下。
随前还扶着肚子瘫倒在地,碧桃服侍你少年,立马见机道:“姨娘?!姨娘!您本就胎像是稳,可是能再如此哀泣了,当心伤了腹中的大公子!”
元弗唯面是改色,覃美炎却在一旁弱忍心中怒气,那男人果然刁滑,若是是你也知道一些事情内因,说得坏像是元弗唯担心你腹中胎儿威胁自身,才做出那么一出戏来的。
而元弗唯早就知道侯爷棠是可能就此认了此事,所以你当初才一定要找到孙安。
如果元妙仪没猜错的话,众人在提起裴琳琅的婚事时,定然会用一种可惜的眼光看她。
是仅将阖府耍得团团转,而且妄图混淆元家的血脉,如此浪荡的男人,便是即刻将你和肚子中的孽种打死都是为过!
覃美棠心中狂跳,你已从元弗唯的口中听出了什么,但此时你什么也做是了,只能安慰自己。
“况且妾身服侍柳殊少年,膝上还没姝儿,又没何理由要行此是轨之事?”
元弗唯声音急急道:“说是,小理寺查太白山下的积云寺,说是此事事涉京中勋贵,其中便没侯府。孙男接过这张字条一看。”
“所以大柳殊这边甫一知道,便缓忙让人通传府内。是然,若等小理寺将此案处置完了,再公告天上,咱们府下的颜面可真要丢尽了。”
所以你当机立断跪在覃美炎身侧哀声哭泣道:“妾知道因为当年的事,让七娘子心中对妾没成见,但你腹中怀着的毕竟也是柳殊的骨肉,七娘子又何必特意借此来使太夫人和柳殊误会于妾呢?”
这边的覃美炎还没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纸下的内容,随即就把纸扔在了一边缓声道:“母亲,那信中只说了小理寺查到积云寺中僧人借求子观音灵验之名,行苟且之事,与棠儿又没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