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樾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大力地拍了拍南关的肩膀:“行啊,你小子。没想到平常看起来像个闷葫芦的样子,关键时候脑子还挺灵光的。”
说完也不等南关反应过来,便兴冲冲地又回房间去了。
今日不是大朝会,因此靖元帝在两仪殿中见了一些重臣,处理了一些政事便散了。
散朝之后,萧云樾跟着靖元帝回了南书房。
靖元帝坐下之后便睨了他一眼道:“今日怎么下了朝后不躲着朕了?”
萧云樾笑了一下:“臣哪里是躲着您,这不是怕陛下看着臣心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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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公主这几日在宫中闹得厉害,搅得阖宫都不安宁。
先是将掖庭宫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这倒还罢了,昨日她又将皇后派来的教养嬷嬷给打了。
责打无罪的宫人,且还是皇后派来的,这过错便不小了。
靖元帝发了通火,勒令嘉宁公主闭门思过,花朝节也不许她出来。又让皇后再加派教养嬷嬷过去,若是学不好规矩,便是元正也不让她出来。
就连淑妃也跟着吃了挂落,嘉宁公主自小是在她身边教养的。
内宫中的事虽然流传不广,可嘉宁公主闹得实在厉害了,晋阳长公主还是听到了些风声的。
靖元帝本来还没想起来这回事,被萧云樾这么一提,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果然有些心烦。
他将茶盏往旁边一放:“行了,有事便直说吧,还和朕卖什么关子。”
萧云樾便道:“前日里陛下答应赏赐给臣的《灵孤经》还没给臣,臣这不是心急吗。”
那日他走的太急,字帖没带就匆匆离开了。
“就为了这本字帖?”靖元帝的语气里有些怀疑。
萧云樾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是啊,就为了这本字帖。”
靖元帝被他气得想笑,随后叫道:“周宁!”
一直在外边等着的周宁听见靖元帝的声音,连忙进来躬身道:“奴才在。”
“你领着平阳侯去一趟内库。”靖元帝指了指旁边坐着的萧云樾:“把那本《灵孤经》字帖找出来让他带走。”
萧云樾便站了起来,乖巧道:“多谢陛下赏赐。”靖元帝看着他便头痛,挥了挥手道:“走走走,看见你朕就心烦。”
看着萧云樾麻溜地要跟着周宁走了,靖元帝又说道:“记得过几日来宫中领羽林卫的腰牌和官印。”
萧云樾笑着回身抱了抱拳:“谨遵陛下御旨。”
靖元帝看着萧云樾已经走出去的背影,忍不住笑骂了声:“这混小子。”
刚回府,回事处管事便迎上来说道:“侯爷,荣安候世子来了,正在花厅等您呢。”
萧云樾下了马,让侍者牵走:“请世子去小书房等我,我见过母亲便过去。”
他先回长公主府见了晋阳长公主,同母亲说了会儿话,便说自己那边有客,要先回去。
萧云樾之前便同长公主说过,这次江南道一事中,元令珩帮了他不少。在青州若不是他从中斡旋,很多事便会难办许多,他也没那么容易能从江南道中离开。
至于元妙仪在福田庄中救过他的事,因为事关元妙仪清誉,萧云樾一直守口如瓶,连对长公主都不曾说过。
长公主虽不喜荣安侯,可对元令珩观感倒不差。便叮嘱了他好好招待人家,随后就让他回去了。
“子瑜,青州一别,许久未见。劳你久等了。”萧云樾一边走进书房一边说道。
元令珩站起身来同他一礼:“好久不见,麟台,我也刚到不久。”
萧云樾一边让人重新奉茶上来,一边同元令珩聊了些两人的近况。
侍者重新奉了新茶上来,元令珩端着茶盏突然笑道:“麟台,我怎么觉得你今日对我特别客气啊?”
站在外边守着的南关心道,以前是好友,将来说不定是大舅子。能不客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