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衔洲说:“你需要任何补偿,我全权承担。”
方芮佯装叹了口气,“行吧,不过不要你承担,我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现在就出门,不答应……”
“什么条件。”
方芮道:“如果乔烬点头,你不能阻拦他拜我为师。”
陆衔洲回头看了眼乔烬,沉默半晌说:“好。”
周诉见陆衔洲挂了电话回来,忙问:“乔烬他……”
“他不碍事。演出那边方芮会过去替乔烬想必不会有异议。”陆衔洲递给他一张名片,说:“如果解决不了,或者有任何问题,通知我。”
周诉接过名片,叹了口气说:“我刚认识乔烬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声不吭,整天抱着一块木头雕来雕去,后来慢慢的才有点好转了,陆哥,他会一直这样吗?万一……”
陆衔洲倏地打断他,“不会!”
周诉将话咽了回去,“……那我先去跟演出方商量一下改节目的事情,那乔烬要是好了,能麻烦您告诉我一声吗?”
陆衔洲说:“会的,演出那边有任何问题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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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诉走了之后,陆衔洲准备给乔烬换衣服出门,无意中发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桌上便伸手晃了下。
乔烬的眼神一直在躲避他的动作,仿佛自己挡着他了,陆衔洲侧头一看,桌上摆着一束花,两本书,还有他们的婚照。
陆衔洲挨个指了下,到婚照的时候他有了点反应,抢夺似的抱在怀里。
“这个我们不带。”陆衔洲伸手去拿,被他攥得更紧,恶狠狠地抬头仿佛他再抢就要咬人了。
“好我不要,你拿着。”
陆衔洲给他穿戴完,带着他往诊所去。
地址靠近郊区,是个非常偏僻的小巷子,不过风景倒是挺好,青砖黛瓦,两旁种着不少常青灌木。
初春的迎春花开始打花骨朵,随意的攀爬在墙壁上,从墙外蔓到院子里。
诊所门口没挂牌子,只有一个残破的木牌,写的什么已经看不清了,陆衔洲只好伸手敲了下门。
很快门栓响了下,一个年轻的男人微微笑了下,也没自我介绍也没打招呼,仿佛知道他是谁一样,“请进。”
陆衔洲稍稍打量了他一下,细长的桃花眼眼尾上挑,说话之前三分笑,却让人觉得一眼就被看透般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