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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萧晗是直接乘庾五的车架去“碧幽园”的,玉蘅他们四人便先回宅子收拾东西,然后才在白芷的带领下来到“碧幽园”。
白芷原就因为萧晗的冰冷无情而不太待见她,是以将玉蘅四人带到“碧幽园”后便离去了,只说叫他们到“绿阁”也不为他们指一下路。“碧幽园”很是清幽亦极为清雅,如此也算得风流人的最爱。可玉蘅并三少年却不以为然,“碧幽园”美则美矣,惜过于深了,若不熟悉的人行走在里面极有可能迷路,这也是先前他们不能查探庾五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
白芷不喜萧晗,流觞同样也不喜庾翼,如今又因庾五一言入住了如同迷宫的“碧幽园”,流觞当然是满腹怨言,嘟啷道:“庾五定是没安好心,但凡遇着他我们哪次好了,主子也是的,答应他作甚?”
“好了,人在屋檐下,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了!”玉蘅低低地呵斥道,毕竟是在庾五的地方,比不得原先的宅子,说话行事都要小心。
流觞不甘心地闭了嘴,如今要寻到主子住的“绿阁“才是。可是这偌大的”碧幽园“愣是连仆人都没看到几个,堂堂庾氏五郎难不成吝啬到如此地步了,连仆人都舍不得安置几个?
殊不知的是“碧幽园”之所以清幽并非只单单是清一色的绿,更多的是园内人员甚少。庾五素爱清幽,自是乐意如此,只安排了几个日常生活必要的奴仆。
“碧幽园”深得就像一座迷宫,四周景物皆是碧青碧青的,丝毫没有分辨可言。这倒令玉蘅他们好找,在“碧幽园”内绕了好久,愣是没找到所谓的“绿阁”。
远远地看见几个人影,如轩心下大喜,连忙上前几步作揖问道:“女郎可知‘绿阁’何在?‘碧幽’甚深,我等实是难寻?”
那个黄衫女子打量了一下如轩一行人,娇蛮得很,竟理也不理如轩直接绕过他踱步打量玉蘅,嚣张地哼道:“原来是你这贱丫头!”
若是换了六年前的玉奴,必定低眉颔首唯唯诺诺,可如今玉蘅不是玉奴。主子说过,她既改头换面了便不应怯懦,便不能被人任意侮辱。
三少年自是不知当初在船上发生的,面对她的无理指摘,三少年也收起了原本的恭敬与礼数。
“我贱不贱自是由我家主子说了算”,玉蘅从来都不是任人搓扁捏圆的柿子,亦非那等笨口拙舌之人,登时便呛了她一句,“倒是阿凌女郎一来便把‘贱’字挂在嘴边,我实不知堂堂袁氏教养的女儿竟是这般!”
后来到了江州,萧晗便查了跟着庾五的那两个女子的来头,原来她们皆是袁氏中人。
“你!”袁凌气不过,她乃堂堂袁氏女郎竟被这么一个贱丫头辱没了,便气呼呼地对身边的贴身婢子喝道,“还不上前掌嘴,难不成还要本姑娘亲自动手?”
“是。”袁凌的贴身婢子冷笑地向玉蘅走来。
“不过贱丫头罢了,也敢呛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任得你撒野?”
那贴身婢子不怀好意地向玉蘅走来,然而还未近身便被三少年亮铮铮的宝剑给拦住了。三少年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杀气,令得那贴身婢子一个寒颤,不敢动手。
“好啊!”袁凌显然是被气得不行,指着玉蘅并三少年便怒喝道,“下作之人,看来本女郎要亲自赏你耳光了!”
说着袁凌怒气冲冲地上前来一把将贴身婢子扯开,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难道她堂堂袁氏的女儿还打不得这等下作之人?
都说世族贵女涵养最好,如今见了袁凌这等人,玉蘅觉得不以为然。对于袁凌这种嚣张跋扈的人,玉蘅他们倒是很想教训一番,可是又想到她毕竟是袁氏中人,若将袁氏得罪了那是否会牵连到主子?
然而袁凌那只举起的手始终没有落下,因为他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寒冷如冰的及具威慑力的声音:“住手!”
原来萧晗见四人还未到,心想多半是迷了路,于是也存着半寻找半赏玩的心走了出来。不想在不远处便听见了这边的争吵,萧晗便过来了。
冷笑着瞥了袁凌一眼,萧晗冷冰冰地说道:“我的人自是我教训,何以轮得到袁女郎出手?”
萧晗乃是倾世之容,袁凌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可关键在于她每每都会回忆起当初在船上被萧晗辱骂的事情,再加上她又一心一意欢喜庾五,是以在心里便对萧晗极其厌恶。
放下手袁凌抱着双臂,侧着头,斜睨着眼,鼻孔处发出蔑视的气息,嘲讽道:“你倒是教训,你若不教训本女郎还不罢休了!”
发出一丝哂笑,如墨的瞳孔里充满了讥笑与不屑,一贯清冷的面孔更是冷冽,只听她缓缓地讥讽道:“敢问我之人有何错,我因何要教训?”
“你!”袁凌指着萧晗,怒形于色。忽而她发出一声嘲笑,道,“自然是冒犯了本女郎,难不成萧郎君要袒护不成?”
“哦……”萧晗轻描淡写又意态闲闲地道,“我竟不知袁氏的女郎还会无中生有。”
“我如何无中生有了,分明是那下作之人冲撞了我,你还想袒护不成?”袁凌倒是有气势得很,萧晗实在想不明白,袁氏好歹也是大族,怎地养出来的女儿竟是这般蛮横这般没有脑子!
“冲撞?”萧晗哂笑,道,“那我倒是要嘉奖嘉奖他们了,竟然敢冲撞女郎!”
萧晗最后半句吐出的气息很浓重,那种压迫性的气息令得袁凌喉咙发堵,口舌生涩。有的人便是如此,即便是极寻常的一句话也可以令对方心生惧意,这便是与众不同的强大的气态了。
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袁凌嘴唇动了动欲辩无词,最终憋了许久的愤怒才化为拙口笨舌的怒骂:“强词夺理,不分尊卑,毫无礼数可言。贱民就是贱民,与尔等贱民讲理又与对牛弹琴何异?”
“尔等贱民也配为庾郎之幕僚?我若是庾郎便将你这等无理的贱民没入狱中!”越是看着萧晗淡然的模样,袁凌就越发愤怒,恨不得将她撕碎了。
“礼数?贱民?”萧晗竟也是看也不看她,斜提着的嘴角迸出轻蔑不屑的气息,声音亦是冰冷中带着嘲讽,反诘道,“袁女郎倒是好生有礼!至于我配不配为庾五幕僚,你又是庾五何人,有何资格评判我?”
“你!”袁凌气得发抖,骤然想起似乎没有反驳萧晗的话语,于是她就那么怒不可遏地指着萧晗。
白衣负手,清风拂发,萧晗愈发地气定神闲、淡若止水,紧接着朗声道:“我便来与女郎论论这礼!先不说方才之事,且说你入江州居‘碧幽’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