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朝阳边混牌边呵呵她:“6点给你的消息,9点才到,跟乌龟爬似的,真服了。”
温蓝将脱下的外套递给服务生,双手合十,赔着笑走过去:“堵车嘛。”
“站那干嘛?坐啊。”一直打电话的陆宴沉给挂了,回头看她一眼,朝旁边的空位随意指了指。
温蓝这才坐下。
“好久没见你了,在哪儿高就啊?”陆宴沉喝一口水,回头问她。
“一家小服装公司,入不了您的眼的。”温蓝乖巧地说。
这倒不是谦话,这人和纪朝阳之流还是不一样的,虽然家世不凡,却已经是一家上市投资公司的老板了。
“蓝蓝难得来一趟,你别跟查户口似的,吓到人了。”纪朝阳瞪他,又四处看看,狐疑道:“我哥呢?还没到吗?”
“他忙呢,说要晚点才到。”陆宴沉说。
“他是大忙人嘛。”另有人理解地点点头。
一局结束,温蓝去外面透口气。
刚出门就听到拐角处有人闲话:“谁叫她过来的?这不埋汰人吗?!害得乾哥坐了四年牢,她还好意思来?!”是蒋念的声音。
“说你混还真没说错。周乾是个什么货色,你还替他抱不平呢?连自己妹妹都想搞。”另一人冷笑,听声音,是个男的,好像叫什么邵坤,上上局输给了她一把。
“那不是那女的勾引他吗?还和京南哥搞在一起,她男人没十个也有八个吧?长得那副模样,还怪男人往上贴?”
“你差不多得了,小心周谦跟你拼命!”
“乾哥都被她送进监狱了,周家其余那两个还这么护着她。你说他们是不是……”她忽然笑得隐秘。
邵坤无语:“别瞎猜,人家就是纯粹的兄妹情。”
蒋念嗤之以鼻:“兄妹?骗鬼呢,又没血缘关系。而且她长成那样,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这谁顶得住啊?”
“也就那样,又不是什么天仙。”另一女士道。
“这话听着可真酸。”这是位男士,“这要不叫美女?那什么才叫美女?我看那些所谓‘神颜’小花都没有她?蒊好看。我哥前几天包了一个二线的,荧屏上那么甜,私底下那脸跟糊了三斤面粉似的,笑起来就像朵菊花,真是倒胃口。”
“确实是尤物,瞧那腰,我前女友拆了两根肋骨都没她这么细。”
“你确定她没做过手术?这腰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温蓝深吸一口气,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
早就习惯了像这样的闲话,更难听的她也听过。
回到座位上,已经没有温蓝的位置了,她正打算离开,陆宴沉站起来说:“你坐我这儿,我去抽根烟。”
温蓝忙坐下。
这局她的牌不错,连带着心情也稍微好了些。
纪朝阳和谢译棠都是半吊子,压根不会,冼文昊又兴致缺缺,她一连赢了两把,正是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