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听到李愔对吕杜的处置,在场的众人,也不由为之一惊。
就连吕杜本人,脸上也是闪过一丝诧异。
不对啊!
我这苦肉计唱的没错啊,怎么就这样了?
在吕杜的预想之中,但凡换个正常人,在听到自己那番说辞之后,都应该好言宽慰,说上一句:“难为你了”,最后大方的宽恕自己,甚至还会表功才是。
结果,这位燕王殿下可倒好,直接不按常理来。
就在这时,一名中年军官站了出来,“殿下,吕刺史虽然失职,但也是情有可原,还望殿下能够宽恕!”
李愔眼皮一抬:“你是谁?所任何职?”
那中年军官恭声回道:“卑职李长,现任营州都尉!”
“也就说,这营州的两万士兵,都归你统领了?”
“是的殿下!”
李愔双眼一眯,扭头看向身旁得薛仁贵,“仁贵,依照军法,身为一军主将,怯战不出、私挪军粮,该当何罪?”
薛仁贵当即高声回答:“死罪!”
李愔淡淡的看了李长一眼,“那还不将其拿下?”
李长脸色一变,刚要开口辩解,便见一道身影闪到了自己跟前,紧接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直接弓着身子蹲了下去,然后就被人按在了那里。
李长的那些手下见状,刚要动弹,便听薛仁贵一声暴喝,“燕王殿下在此,凡敢乱动者,一律以犯上谋逆论处……”
听到这话,那些低级军官们也吓的身子一抖,赶忙缩了回去。
当今陛下正值壮年、威望正盛,他们这些人,是万万不能冒犯皇室威严的。
“殿……殿下,卑职冤枉啊……”
被薛仁贵按在地上的李长,一脸惊恐的看向李愔,目光之中满是不解与委屈。
“冤枉?”
李愔冷笑一声,“高句丽人进犯大唐边境,你身为营州都尉,堂堂一名大唐军人,为何不率军反击?”
李长身子一抖,赶忙解释道:“殿下,当时朝廷大军,正在全力对付突厥,根本无暇顾及营州,卑职也是担心万一率军反击,定会引来高句丽的大举进犯,所以卑职才……”
“所以你才眼睁睁的看着高句丽的士兵,杀我百姓、掠我子民?”
李长哆嗦着嘴唇,“卑职……卑职这也是为朝廷考虑啊,还请殿下明察!”
“哼,少拿那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糊弄本王,这营州城高墙厚、军备齐全,且有守军五万,高句丽人,就算有二十万大军,也不可能打的下来。
朝廷无暇顾及营州,只是暂时无力征讨,并非是怕了他高句丽。
在本王看来,你不敢率军反击,就是单纯的害怕而已!”
“殿下冤枉,卑职也是为大局考虑,绝非怯战怕死……”
听到这一番话,李长也是有些不服了,他从军多年,杀过不知多少人,还从未怕过什么。
如今,被李愔这般指责,心中自然也是不服气的。
“放屁!”
李愔却是气的爆出一句脏话,“你所谓的大局,不仅让那高句丽人变得越发猖獗,使得十万多百姓变成里流民,更是因此堕了我大唐的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