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拿冠军。”
“没拿冠军你他妈跟我撒气?!就不该听楚星的送你花,送你他妈的什么花!”
祁砚清喉结艰难地滚动着,这句话听得他应激想吐,空了一天一夜的胃搅疼起来。
陆以朝没有看他比赛直播。
陆以朝不记得他们结婚三周年。
陆以朝送了他一束红玫瑰,52朵,是祁楚星的意思。
他忍着恶心,用力按着胃,声音虚弱又清冷,“陆总,我昨天一直忘了说一句话。”
陆以朝在衝洗伤口,气得太阳穴直跳,刀口很深,无名指差点被切掉。
“陆总,三周年快乐。”
陆以朝动作一滞,明白了祁砚清的发疯行为。
他妥协似的解释:“楚星回来了,他什么都不习惯不适应,我帮了他几天,你连这种事也要生气?你有完没完。”
祁砚清觉得眼眶酸得厉害,他去拿茶几上的烟,手指一点力气都没有,打火机都按不动。
所有情绪堆积在胸口难以发泄,他把打火机砸在地上,受不了的大喊:“滚!”
陆以朝大步走过来,用力攥着祁砚清的肩膀,黑眸怒意沉沉。
“祁砚清你不是小孩子了!他现在难道不需要人吗?他到底是怎么成这样的你不心虚吗!你能不能对他好点他是你弟弟!”
祁砚清忍着眼泪失笑反问:“你也知道那是我弟弟,不是你弟弟?”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意什么,我跟楚星从小就认识,我这个哥当的自然比你好!在我们之间的情意里你又算什么!你为他做过多少事!”
别说了……
他受不了了。
祁砚清用力捂着耳朵,发狂地大喊:“滚!你滚!”
“祁砚清你……”陆以朝用力呼吸着,觉得缺氧,“你他妈到底还算不算是个人,他坐轮椅你都不心疼他?他站不起来了!到底是因为谁啊!”
“就在回国的那天,他还说想你,跟我说不许对不起你!中秋节也惦记着你,你呢?你有想过他吗?你不觉得亏心吗!”
祁砚清觉得自己要疯了,耳边都是责怪的声音,所有人都在骂他,指着他的鼻子怪他做了多少错事,怪他为什么不懂事不听话!
“别说了……”祁砚清用力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别说了!”
陆以朝又被砸了一身,喘不过气似的捏着眉心,“真是疯子!”
转身摔门而出。
没什么理由,想要就必须得到而已
祁砚清坐在沙发上,弯腰揪着头髮,脖颈用力往下压,背影伶仃单薄。
他耳边都是杂乱骂声,陆以朝喊得最大,字字诛心专挑他的软肋戳。
那张让他一眼动心的脸,看向他的时候总是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