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祁砚清急忙跟进去,看陆以朝蹲在马桶边吐。
陆以朝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呕吐感太强烈了,直接从胃里卷到嗓子眼里,吐到最后已经没东西可吐了,他还在不停干呕。
祁砚清端着一杯水弯腰给他拍背,“陆以朝,别去见他。”
陆以朝狼狈地低着头,忍着干呕,冷厉地说:“我回家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祁砚清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嘴巴动了几次,还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站了几分钟,出去了。
陆以朝缓了好一会儿,刚才一听到那个声音就生理性反胃。
跟当初打电话来说他妈死了,被车撞碎了……一样的声音。
在他洗漱过后,祁砚清还在阳台抽烟,就穿着那么单薄的睡衣,后背簌簌的兜着风,扎起的黑发更乱了。
陆以朝站在玻璃门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他抽了一根又一根,过了很久才终于挪动自己的脚步,拉开玻璃门。
他问:“为什么不想让我去?”
祁砚清烦躁地又点了支烟,头也不回地说:“我跟你说不着。”
陆以朝心底发凉,他到底在期待祁砚清说什么。
再怎么冷战,第二天两人还是一起去了陆家。
祁砚清不再跟陆以朝说话,脸色一直冷着。
快到陆家的时候,陆以朝问他:“你为什么不愿意见陆尧?你两有矛盾?他怎么你了。”
本以为这次还是得不到回应,祁砚清却开口了,“他拿着我的东西。”
陆以朝不解,问道:“什么东西?”
祁砚清看着窗外不停掠过的风景,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很重要的东西。”
陆以朝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陆尧能拿着什么,毕竟没什么东西对祁砚清来说是很重要的。
他这个人想要什么都靠抢,不想要的说扔就扔,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实在想不到能是什么。
到了陆家后,才发现人挺齐。
陆尧打扮的正经了很多,可他的眼神还是让人不舒服,又阴又沉,笑里藏刀。
他朝陆以朝走过来,笑声很大,“以朝来了!二叔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现在成了影帝?真有出息!”
陆以朝向来善于伪装,表情挑不出一丝破绽,“二叔好,出来就好。”
“以朝。”陆尧拍着陆以朝的肩膀,正要拉近,就被一个人挡住。
祁砚清笑容淡淡的,目光冷冷的,挡在陆以朝身前看着陆尧,“二叔是看不见我吗?都不跟我说个话。”
“祁砚清,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