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那个,我们说别的。”陆以朝温柔地说。
可当时的情况是陆以朝说一整天的话,祁砚清一句话都不说,隻让他出去。
“清清,你没事吧?”陆以朝捧着他的脸,“你看起来很不对劲,这几天晚上是不是睡不着?害怕吗?”
祁砚清目光很冷,毫无波澜,“有什么好怕的,绑架而已,我又没死。”
“别这么说,我今天晚上陪你,想不想打游戏?还是听陆哥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陆以朝一直笑眯眯的,“对了,楚星今天醒了,腺体的伤影响到了腿……”
祁砚清还是很冷漠,“腿伤了又不是死了,不都活着吗。我说我不想说话,你是不是聋了。”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腿伤了也是活该,跟我有什么关系。”
谈妄听他说完,也忍不住皱眉,“你有没有发现,你跟陆以朝说话总是特别狠。”
祁砚清动了动嘴,慢悠悠地哼了几声。
谈妄说:“明明你经常拉着我去国外看祁楚星,没一次觉得他腿受伤是活该,也一直让我想办法帮帮他,怎么跟陆以朝就那么说。”
祁砚清低着头,没跟谈妄顶嘴。
谈妄好端端的就想起祁楚星给他打电话的那晚,“谈妄,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声音很小,听起来在害怕,但可能是不想他担心,说完还笑了笑。
他见到祁楚星的时候,人就坐在轮椅上脸色煞白,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带着笑。
跟砚清太不像了,祁楚星爱哭又爱笑,不会像砚清这样发脾气。
两人刚进了医院,就接到贾伊的电话,“快回来!”
祁砚清和谈妄赶紧往病房跑去,离得老远就看陆以朝站在外面扶着墙往前走。
“陆以朝!你他妈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去哪儿了!”陆以朝一下子抱住他,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声音喑哑后怕,“……我以为你又走了。”
“一起睡吧。”
祁砚清眼眶有点热,耳边是陆以朝发沉的呼吸,紧接着就听他咳嗽着吸气。
“蠢死了,放开,滚回去。”
陆以朝左腿动不了,身上也实在疼得厉害,只能半倚着墙半抱着他的肩膀,“……你不能走。”
祁砚清把人扶进去,腿已经在渗血了,身上各种管子也都断开了。
“躺着别动了。”祁砚清按住他的肩膀,回头叫人,“谈哥你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