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派空旷辽远、触目惊心的苍黄。谁能说清从哪一刻起,不分季节,不分昼夜,不知疲倦的西风,就开始施展它的法力?那股血气旺盛到近乎粗野的雄风卷扬而起,漫空里都是黄色的粉尘。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盆地不见了。凹陷的大地上隆起一丘黄土。黄土越积越厚,越堆越高。积成峁,堆成梁,又堆积成一大片一大片的塬。这就是南觉领地现在变化的景象。
獬豸在述酯死之时,已经被驯服,它对我的任何指令都很服从。这次我选择它去与南觉边言对决,是因为我相信他的速度与他残暴的杀法。南觉边言的魂术能冰镇一切幻术的攻击,但是在速度上却存在着一种缺陷,虽然我不可能与南觉边言进行实在的决斗,而獬豸是上古神兽,精通战斗,速度一流,暴怒极限,正好可以克制边言的落雨流星的攻击。而且我觉得这种战斗场地足可以让獬豸发挥到淋漓尽致,边言一定不会想到,獬豸就熟谙在这种场地中战斗。
此时的獬豸在我的指令之下露出口中的剑雷齿带着“嗡”的一声尖啸,霎时间刺穿空气,一路闪身穿过所有的击打地面的陨石,转瞬间来到了边言的眉心之前。
而边言竟然不闪不避,一声爆喝挥舞着手中的巨石狠狠地向獬豸的头颅砸了下去,竟是一副以命搏命的打法。只听“噗嗤”一声轻响,獬豸口中的剑雷齿闪电般向边言的左肋,然后又闪电般闪身,顿时带出了一篷混杂着白色的血液。是边言的血,他没有完全闪过。
边言操纵更强大的陨石向獬豸头顶盖来,獬豸翻身四肢朝上,用力一推,硬生生将陨石顶住。而后边言手腕一转,趁机向獬豸小腹横石打去一个。怎料獬豸爆发力了得,重重地弹开盖在身上的陨石后,迅速一个闪身跳到边言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动剑雷爪向边言的小腿刺去。边言一转身,打出一记恶石奔由下往上一挑,挑开獬豸的恶爪,爪锋忽地转而向獬豸自己的脖颈挥去。獬豸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开边言又快又狠的石,四肢并不断向后迈步。边言察觉似乎到獬豸战斗经验丰富,此时的他身体也被被震的发麻。旁人看了只以为是边言在进攻,实际却连接招都有些手忙脚乱。
一阵风吹过,獬豸陡然一跃而起,露出尖锐的四肢。那怪异的声响,又一次响起,嘎然划破了寂静,听得人心为之悸,血为之凝。
只见随着那声响,山丘边的边言,动作变得矫捷得像是在黑暗之中,闪电似移动的流星,冲向獬豸。
厮杀再次开始,黑暗中只见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闪,都仿佛有血珠喷洒,随着血珠四溅带着血花,四下飞溅。约莫半个时辰,响起一声如同干匹布帛一起被撕裂似的声音。獬豸再次退回。荒凉地土地上,全是浓稠之极的血,在星月微光之下,鲜血泛着一种异样的白色。我知道,有边言的血也有獬豸的血。
“够了!你们停手吧!”我召唤回了獬豸,让逸莲为它医治。
“王!我现在是不是还不够强大……?”我看到边言的岩角似乎溢出了一滴滴晶莹的泪珠。
我知道,边言的内心深处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强大之后成为我的堂主。其实他自己并不知道,獬豸本身是敌不过他的,我昨晚已经将自己的战斗意念灌输给了獬豸,纵然我不能用幻术与边言抗衡,但是至少我可以把意念给獬豸借助獬豸残爆的杀发去与边言硬拼,这样就可以消磨边言的操纵的魂术了。
“边言!我知道你内心的想法,可是我也从来没说堂主没你的位置,我的四大堂主里面舍你其谁?”
此时的南觉领地重现了当时的森林状态,我看到好多好多的灵鸟飞来,在向我们飞来,其中有几只环绕在边言的周围,边言轻轻扣起小指,操纵小股旋风,将其中一只卷在了手中,还活蹦乱跳的。
此情此景,边言又像个小孩子一样,跪在了我的面前:
“王!我会不断强大,允许我做您的南觉堂主好不好……”
边言的眼神清澈而透明,和两百多年前一样。我扶起他,此时的逸莲又开始为他进行治疗。
在这之后的一个月里,我们开始向最东边的极点赤枫林挺进了,我以为这下子邕颐会很高兴,然而她没有一点喜色。我完全搞不懂为什么邕颐当年执意要跟随我的时候是何等的兴奋,现在终于要接近自己胞姊了,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不安。
邕颐,我的公主啊!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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