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的山,你的蘑菇,你做主,可为什么我要干啊!”
唐冲终于醒悟了过来。
“嘿嘿,你傻呗!走啦!一会天黑了!我可不想摸黑干活,我媳妇说今晚吃东坡肘子!!七郎,看着弟弟跟妹妹啊,你先清一下树边,别藏着蛇把你们咬了!”
关羽长扯着唐冲就跑出了山坳去寻合适的树。
李冬儿的要求是比碗口稍微粗一圈的树干,去掉多余的枝丫树叶,不限品种,锯成三尺长,在树干上挖十来二十个小坑,就可以备用了。
都是军中汉子,力气活关羽长跟唐冲做起来那是相当轻松了。
不一会儿就扛着树干回来。
锯段,挖坑,先在地上用木头排了一排,做了个基底,再把新鲜的木头夹杂着长了蘑菇的木头一层层的井字形垒上去。
“夹马营是不是还有赵哥在?”
垒得差不多了,唐冲突然想起一事,遂问关羽长。
“嗯,赵兄弟回来没多久。”
“官家想整一个买马社,你想不想接了!”唐冲压低了声音问道。
“不接!!”关羽长一点不带犹豫的。
“我猜你也不想接!赵哥呢?”
唐冲也不意外。
第一个辞官归家的就是关羽长。
好不容易从这军里拔出去了,肯定不想再踩回来。他也就是问个万一。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也说要做田舍翁来着,借着官家这同姓兄弟的名头大干一场。他媳妇给他搞了一堆茶树,这会应该都种下了吧。我也没问。”
关羽长答了又问:
“怎么了,什么买马社?”
“洛阳有一群人,搞了一个买马社,也是乌合之众,有点小钱,又喜好舞刀弄枪的,每个人都有马,入社条件就是必须有马。”
“官家用过几次,给钱就干活,干啥都行,北汉不是还没平么,官家就想着把这买马社支去北汉那边,可这事要找个信得过的,不然养肥了胆子,又养肥了心,就不好控制了。”
“这可是双刃刀啊!”
关羽长摸着下巴,官家做事也是神来之笔,他反正看不透,好好儿得兄弟散了,反倒花钱请人。
“没办法,契丹那班熊子,有马没刀,北汉有刀没马,两个一拍即合,见天儿的想过来咬一口,咱宋国刚刚立起来,也不想大动干戈。”
“爹,九寿尿了!!”八郎一声惊呼,把两个沉浸在家国大事里的大男人注意力又给引了过去。
“把篮子里的尿布拿出来换上!”关羽长看了看自己的手,实在太脏,就指挥儿子。
“是这个吗?”
八郎苦着一张脸。
这夏天的尿布为了透风透气,又薄又轻,完全不吸水。
他又没经验,不知道九寿扭来扭去的做什么,九寿毫无心理障碍的一泡直接渗得他一裤子全湿了。
“嗯,就是这个,把湿的脱了扔篮子里,新的包上就好了。”
八郎毫无经验,包半天也包不齐整。
还是七郎跑过去指导了半天,才算把九寿弄得干干净净重新抱在手上。
九寿这个小灵精还呲着牙龈冲重新抱起她的七郎笑。
“你说你家这几个都怎么养的,羡慕死人了。你这上个山干活还带着尿布,可真是。。。。。”
唐冲被关羽长绝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