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晃了晃头,他现在似乎、好像、也许……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扶苏怎么会在这里玩花花?
“一定是幻觉!”严江倒头准备继续睡。
但幻觉很明显已经发现严江的醒来,立即站起身:“先生醒了?”
严江猛地一跃而起,嬴政t的搞毛啊!脑子里进水了是不是?
他指尖轻轻磨抓着木榻,几乎是咬着牙,让自己扭曲着声音温和下来,道:“公子怎么一人在此?蒙毅李信何在?”
“父王说我为大秦王子,成日长于妇人之手于国于益,应受些磨砺,命我随中郎将出国增长些见识。”扶苏乖巧的小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他问我是否愿意随先生一起增长见闻,我、学生自是愿意的。”
他还从未离开过咸阳那么久——一切都好新奇。
“真是胡闹!”严江骤然起身下榻,几乎一秒就换完衣裳,头发也懒得束了,随便一扎便出门,“走,我送你回去。”
“好。”扶苏有些遗憾,但还是乖巧地跟上去。
花花知道自己不能上街,叼着肉蹭主人,问自己能不能吃了。
严江把扶苏带来的肉,往它嘴里狠狠一塞,牵着马就逃出了家门。
等见了李信蒙毅,他一定要把两人收拾够一整天,少一分钟他就回归秦国再不出国玩了!
怒气勃发,但他倒没失了理智。
“你此前来,怎无一点消息?”街上人来人往,怕扶苏走丢,严江眉头紧皱,牵着他的手仔细询问道。
“爹爹说不必什么礼仪,跟着蒙叔叔走才能看到真正的样子。”扶苏十分机巧,在外人面前都不提公子身份。
严江心中越加不安,干脆抱起的扶苏,骑着阿黄从闹市奔去,饶是如此,等他到达驿馆时,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几个打扫的本侍人,不懂雅言,一问三不知。
再找城门官员一问,对方说秦使天一亮就出城了,还带着韩非和张家一众,此时都不知走多远了。
真相大白。
这两个是早有预谋,难怪说昨晚不能给,原来是就准备溜了!
“真是胡闹至极!”严江简直恼怒,秦王搞什么飞机,他就这么信任他,把儿子都直接丢给他管,真不怕他转手把孩子卖给韩国当质子吗?
“先生,怎么了?”扶苏仿佛也感觉到不对,小声问。
“……”严江与他清纯的眼睛对视许久,终于有些挫败地道,“没什么,回去吧。”
蒙毅李信跑的飞快,他又不知对方走得哪条路途,怕是追上都入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