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当时专案组对犯罪嫌疑人的基本特征的判断:】
嫌疑人大约在1972年至1983年之间出生,男性,年龄大约在30岁-40岁之间,身高约1。68米至1。76米。此人应该是在白银长期居住,有较严重的性变态心理,或者生理缺陷,特别是具有性功能间歇性障碍症,对女性怀有仇恨心态。
根据调查发现,该嫌疑人在白银县区有独居条件,其性格特征基本趋向于内向、抑郁、冷漠,不善交际,孤僻不合群,做事极有耐心,并且具有非常明显的双重性人格,做事隐蔽性极强。
嫌疑人作案时多选择青年女性为目标,强奸后杀害,作案时间大多选择在星期一至星期五的上班时间,作案手段多采取尾随、敲门等手段入室行凶,手段极其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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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杂种,太变态了,连8岁的孩子也不放过。”小齐恨恨地咒骂道。
“师父,凶犯在好几处现场都留下了指纹和dNA,这些都没派上用处吗?”相比小齐,孙怡显得更理性。
“当时技术还比较落后,dNA只能保存血样、检验血型,没有条件进行大规模的鉴定比对。指纹当时也还是靠着刑警们拿着放大镜人工比对的,即便如此,当时警方还是对白银县数十万在籍的成年男性进行了排查筛选工作,这样的办案举动在中国刑侦史上都是极为罕见的,但最后这么大规模的排查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凶手。”许长生回答道。
“那会不会这个人是流窜到白银作案的,做完就走了?”孙怡又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你们有没有发现除了8岁的小孩是被勒死的,其他几个受害人都有颈部被切开的现象,他是明显懂人体解剖学的,因为颈部有动脉血管,他这么做就是为了灭口,这也说明他作案时很可能没戴面具之类的,而且他很可能就是白银本地或常住本地的人,他担心万一受害人不死的话会把他指认出来或为警方提供画像描述。”许长生解释道。
“他为什么2003年后停止了作案?但隔了20来年却又出来作案了呢?”孙怡又问道。
“会不会是他搬到别处去住了?”小齐说道。
“那别处也没发生这种类似的案子啊?”
“也许是他到了别的城市后由于不熟悉环境就停止了作案。”
“二十年了不早就熟悉新的环境了?他为什么没在别的城市继续作案?”
“那也许他是出国了,最近才刚刚回来。一回到故地,压抑已久的戾气又激发他犯了案。师父,你觉得这个假设怎么样?”小齐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
“嗯,他出国了倒是一种比较新奇的想法。”许长生赞同地点了点头。
“师父,我觉得这次我们一定能抓住他。”小齐自信地说。
“为什么说的这么肯定?”
“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有完善的视频监控系统了,他既然做了案,那周边的马路街道,还有路过的酒店商店之类的地方的摄像头一定能把他作案前后的行踪拍下来。”
“想的够美的,你以为罪犯的反侦察手段就不会进步啊?他会老老实实让监控拍下来?”孙怡在旁边有点不屑地说。
“还有我有点怀疑的是距凶手第一次做案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他的年龄现在至少是在四十多岁,甚至五十多岁了,他还有能力像以前一样做案吗?”孙怡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一个从事体力劳动的男人,四五十岁在体力上虽然有下降,但还是有相当的力量的。”许长生回答道。
“但我倒是对此次案件发生的时间有所疑问,以往那些案件都发生在下午,最晚不超过下午6点,但本次案件发生的时间是在凌晨2点左右,这是为什么呢?”许长生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会不会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凶手的作息时间改变了?”孙怡猜测道。
“也许吧。”
在去白银的路上,他们边看卷宗边讨论着案情,确实正如古人所说的,三人行必有我师,许长生还真的从孙怡、小齐他们的讨论中得到对于案件的不少启发。
当许长生他们赶到白银公安局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公安局长栗墨书在公安局大食堂的包间安排了八菜一汤的工作餐为许长生他们接风洗尘。
栗墨书中等个子,看起来五十来岁的样子,头发已经有些灰白,他是许长生师父吴玉良在白银做公安局长时候的老部下。这次成立‘22。5。26凶杀案’专案组,让许长生任组长,而让级别和资历更高一级的栗墨书任副组长咋看起来是有点奇怪的,吴玉良因此事先就跟栗墨书做了解释和安抚。但栗墨书告诉吴玉良,即便吴局不做解释他也充分理解上级领导的安排决定,毕竟许长生近些年连续漂亮地破获了好几个大案要案,获得了省厅,甚至公安部的表彰。另外,他表示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侦破此案,给白银父老一个交代,那些虚名他并不关心。
同桌的还有白银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章睿明,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双眼炯炯有神。章睿明这次也被任命为专案组副组长,很多在白银当地具体的配合工作需要他来协调安排,毕竟栗局长还有局里很多其他事务需要处理,章睿明边吃边向许长生他们介绍了发现本次凶杀案的始末。